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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小樹林,扶著湖邊觀景台的圍欄深呼吸,這麼美。
京年後麵抱住她:“冷不冷?”
“不冷。”
“這麼不解風情是不是不太好?”吻她的耳朵。
“你總是自我感覺良好嗎?”滿滿的戲謔之意。
“別動,這樣抱著就好!”
他一會兒認真,一會兒又痞痞的。是她認識的京年,又是她不認識的京年。混混沌沌牽牽絆絆,一晃二十幾年。他總是讓她哭讓她難受,卻也從沒有真的離開過她。
眨眼之間,他已經過了而立,是不是真如傳說之言:男人三十歲才開始長大。所以他三十歲才看清楚自己對這個小女人的愛。
她握著他的手。這雙手一直都比她的手大。
兩人十指交握。
“京年——”她喚他。
“嗯。”他下巴抵著她的肩膀。
孝和拉開他的手,轉過身,困在他與圍欄之間,貼著他很近,有話想問,問不出口。
“你不說,我倒是有件事求你幫忙。”京年說。
孝和一愣,腦子快速轉動,想不出有什麼事需要她幫忙,略略皺眉:“什麼?”
“這事,也隻有你能幫我。”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想起最近程氏那邊的變動,不由得緊張起來,難道出了什麼問題,有什麼是他們之前沒有告訴她的?
“勁哥給我開了一張單。”
勁和?跟他有關,孝和更是緊張:“什麼單?到底什麼事?”
京年一臉苦大仇深:“單子上條分縷析地羅列著娶你要的彩禮!”
彩禮!?
孝和眼睛瞪得老大,千想萬想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腦子一時轉不過。
“好多,你幫我跟他說說,能不能少點?”
“不能!”脫口而出。
京年不說話,隻看著她笑,笑得詭計得逞,得意洋洋。
孝和百口莫辯。
“老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能反悔,我有錄音作證!”
這個忙幫與不幫,能與不能都不是他要的答案,隻要她開口,就中計,給了他想要的答案!
“季京年!”她幾乎是喊出來。
然後,聲音淹沒在他冗長的吻裏。
“叫‘老公’比較好點。”
他太狡猾。
她低頭,抓著他腰兩側的衣服,一聲不吭。
很久。
“京年——”很小聲。
雖然很想聽她叫一聲“老公”,不過也沒計較:“嗯。”
“冷。”
“什麼?”他沒聽清。
“我說,”她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又立刻避開,盯著他的喉結,小小聲,“我冷。”
京年頓了一下,欣喜地抱她進懷裏:“抱著你,就不冷了。”
伏在他胸口偷偷笑,偷的有點甜。
四目相對。一個有點火熱,一個有點嬌羞。
他俯下頭,她沒有躲開,輕輕閉上眼……
這一吻,郎有情,妾有意。
交會輾轉,沒有試探,全情投入,唇角,舌尖……
越抱越緊,撫著她脊背,將她揉進自己身體。
落在他兩側的手漸漸主動抱住他的腰,將身體重量依附給他。
對她,他是沒有抵抗力的!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挑動著他敏感的神經!
她身子一僵,他的身體變化太明顯,躲不掉,太晚了。
“還冷嗎?”他的聲音低沉,像是喉嚨裏發出的輕吼,眼睛裏冒著火光,直直地盯著她,快要把她盯化了,“還冷嗎?”
她還在微喘著,起伏的胸口,粉嫩的臉頰,朦朧的眼眸。
“冷嗎?”他的手在她背上來回撫摸。
她眼神飄忽不定,緊張又惶恐,低下頭,應了一聲:“嗯。”
他拉著她的手就走。
“京年!”她嚇了一跳。
他沒聽見,聽見也沒呼應,大步往前走。
“京年,去哪?”她小跑著才跟上他的步子。
“融化你!融化你就不冷了!”
“什麼意思?”她沒明白。
“等不到晚上了!”直直白白地丟了一句給她,緊緊攥著她的手。
老遠就開了車鎖,拉開後門扶她坐進去,自己也隨著坐進去,關了門,落了鎖。
高低錯落的樹木枝椏枝遮擋了太多的陽光與好奇。
一刻也等不及,壓著她到座椅上就落下了吻,嘴唇,眉心,眼瞼,鼻尖,脖頸,鎖骨……
手掌毫不客氣地巡視著屬於他的領地。
“京年——”她喘息著,又有些害怕卻不忍他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