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一:
“這是最後一次離別了,等我這次回來…咱們就…結婚吧!”
“真的!你答應嫁給我啦!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啊”。
“嗯,當然是真的,不信啊,來,我們拉鉤”。
“呃,都這麼大的人了,幼不幼稚啊”。
“哼,不拉我走啦”。
“拉拉拉,當然拉!不然我怎麼能放心呢”。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好了,不說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登機了。等我回來!”。
“嗯!路上小心,注意身體!還有…不要忘了咱們的約定”!
片段二:
硝煙之中,緩緩的有人影有顯現,一名好似孕婦模樣的人在艱難跋涉,仿佛隨時可能摔倒,她血流不止,血跡一直延伸進早已化為廢墟的城市深處。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著城市的邊緣緩慢前行。
“寶貝兒,在堅持一會兒,隻要…隻要在堅持一會兒,我已經答應爸爸…保護好你,你也一定要…答應媽媽,堅持住”。
一步,一步,一步……隻留下了一條鮮紅的“線”,這…是生命。
“線”又向前延伸了兩百多米,在“線”的盡頭,她已倒在了那滿目瘡痍的地麵之上,她麵朝前方,拚命的揮著手,用那早已喊不出聲音的嗓子嘶吼著,在他眼中,隻有那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鮮紅十字”這…是希望。
這裏是一所臨時搭建的醫療救助站,一名**剛剛給傷者量完體溫,她拿出溫度計,對著外麵的明亮處,仔細的看著,她順著刻度線數著36.37.38.當她看到38度的時候,透過溫度計,遠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晃動,她挪開溫度計,用力眨了下眼睛,定睛細看,隻見是一隻沾滿血跡的手在不斷揮動著。
“還有幸存者”。她大叫到。
“擔架隊,快,擔架隊跟我來”
陽光透過硝煙,透過風中彌漫的沙塵,轉化成一種令人絕望的顏色,肆意的潑灑在這片焦土之上。
身體越來越虛弱,因失血過多,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她吃力的將頭轉向天空,眼中也隻剩下那太陽的一圈輪廓。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在她聽來,這聲音猶如天籟,她知道,孩子有救了。她放下她那早已無力揮動的手臂,閉上了已經看不見的雙眼。隻是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求求你們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他姓秦”。
她被台上了擔架。“線”…斷了。
此時此刻,在“線”的另一端,一個人搖晃這破爛不堪的身體爬了起來。
不,不是一個。
片段三
“若天,我臨走前說的話都是騙你的,忘了我吧,根本沒有什麼約定,你不要等我了,我不會再回去了”。發件人:艾雪
“拉過勾的事你從來都不會說謊的,你不要騙我了。前兩天咱們不是還聊的好好的嗎”。火車站門口,一輛特警的執勤越野車裏,一名精壯冷峻的青年,看著手機中的短信念叨著。他迅速撥通了艾雪的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時他猛地想起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不尋常的事情,飛往南邊的飛機停飛,列車停運,全體交警,刑警,特警,全部都派出來維持治安,而且軍隊車輛出現的頻率也太高了,新聞也好像再刻意的隱瞞著什麼。嗡~他的大腦瞬間空白了一下子。
“不對,艾雪那邊一定出事了”。
引擎發動,一腳油門,伴隨著輪胎與地麵摩擦的聲音,車子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向南2000公裏開外,一個巨型的彈坑,以及周圍被夷為平地的城市,廢墟邊緣,一間還算保存完好屋子裏,有一個清秀的女孩,用雙手將手機抱在胸前,安逸的側臥在床鋪之上,眼角邊還有淚痕,但是,她已無氣息。
三天之後,廢墟邊緣的一座街區之中
“突突突…”隨著幾聲槍響,又一具“複活”而來的屍體應聲倒地,地麵早已汙穢不堪,鮮血夾雜著碎肉,旁邊,那名冷峻的青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身體已被鮮血染紅,頭發竟然變成了灰白色之色,雙眼已布滿血絲。“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為什麼!這都TM是些什麼東西”!雖然他已經連續幾天沒有休息過了,身體早已到達極限,但他已經忘卻了疲憊。
此時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艾雪,等我,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很快就會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