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臉上的笑意終於收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哈爾根:“你又何必了,你明明知道”
哈爾根的聲音低了下去:“我是都知道,所以才想讓你以後隻過好日子。”
魏紫仔細看著哈爾根,抿嘴笑了笑:“若是福晉答應,咱們便成親吧。”
哈爾根終於憨憨的笑了起來:“好!”
劉品年看到喜帖的時候,幾乎下意識的站起身一把揪住了哈爾根的衣領:“你怎敢?!你怎敢?!”
哈爾根被劉品年突然的舉動弄的有些發悶,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也一把揪住了劉品年的衣領吼了回去:“就隻準你傷她,就不準我好好待她?你問問你自己有什麼資格問這話?我今兒就是告訴你,魏紫以後就是我的夫人了,你最好離她遠點!”
劉品年看著發怒的哈爾根好一會,終是無力的垂下了手臂:“你說的是,我有什麼資格了?”
他看著一下子就成了遲暮的老人一般,身上都是灰敗的氣息,轉身一步步的挪出了屋子,腳步還有些踉蹌,他以為他可以忘掉的,可是誰知道卻成了他的朱砂痣,點在了眉梢心底,成了永遠抹不掉的痕跡。
哈爾根跟魏紫成親的時候,劉品年根本都沒有勇氣去看一眼,他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仿佛隻要醉了,便可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他吐的到處都是,根本看不見芬娘的眼淚。
魏紫從來都沒有再一次奢望過幸福,福晉說讓她自己生個孩子的時候她很認真的應了,她總覺得她這一輩子最離不開的就是福晉,福晉既然希望她有個孩子,那她便有個孩子又如何?
哈爾根幾乎比沒有經過人事的魏紫還要害羞,他頂著一張猴子屁股一樣的臉看著魏紫,吭哧吭哧的道:“你…你…”
魏紫的緊張被他這連續的幾個你自給全部折騰沒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怎的說話也結巴了。”
哈爾跟呆呆的看著魏紫:“你真好看!”
魏紫紅著臉輕啐了他一口:“看你是個老實的,沒想到也這麼油嘴滑舌!”
哈爾根嚇了一跳,又開始結巴:“我…我…不…不…是!”
魏紫又樂了:“行了,別總是站在地上了,你難道夜裏竟都是站著睡的?”
哈爾根像是沒有意識一般,乖巧的上了床,等看著魏紫湊近了的容顏時,臉紅的都快冒熱氣了。
魏紫覺得好奇,趴在他的胸前盯著他的眼睛:“你為何比我還害羞?”
魏紫不問還好些,一問哈爾根覺得自己快無地自容了,撇過臉去不敢看魏紫,像是個遭了調戲不敢還擊的小媳婦,魏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鬼使神差的就在哈爾根的臉上親了一口。
哈爾根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僵硬在了原地,然後迅速的將魏紫壓在了身下,隻是在對上魏紫疑惑的眼神的時候他又退縮了,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又是魏紫先笑了:“我們生個孩子吧。”
哈爾根呆呆的道:“什麼?”
“我們生個孩子吧。”
魏紫的一句話,將哈爾根的全部靈透勁都調動了起來,魏紫第二天幾乎下不了地。
魏紫成親之後,劉品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畢竟跟了大阿哥好些年頭了,大阿哥不忍心見他如此,便依著他的意思將他外放成了地方官。
直到魏紫的第二個孩子出生的時候,魏紫才知道有時候成親跟愛不愛並沒有必然的聯係,至少她覺得她跟哈爾根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她們的生活裏幾乎找不到什麼所謂的激情,但這平平淡淡的日子卻細水長流的過了一輩子,在想起劉品年的時候卻隻是漸漸的模糊,幾乎尋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