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每每看著窗外的雨,我便無來由的略帶憂傷了,很難琢磨的透為什麼這麼久遠的記憶仍然能令我想起就心如刀絞。是因為我欠了他們太多嗎?是不是因為他還想念我?所以我才會在下雨天裏看到如他的背影;是不是他還因為不得以的欺騙我而自責?所以我才會在路過籃球場的瞬間看到似曾相識像他的身形;是不是她還那麼狠我?不肯原涼我的過錯?所以我才會在夢裏時常遇到她形影孤吊哭泣的麵容?每逢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會拾起那些沉澱在內深處的記憶三反五次的折磨自己。在這個沒有你們的城市裏,我真的好孤單......
今天一早起就感覺外麵天昏地暗的少了往日絢麗的光亮。拉開窗簾就看見天空陰沉沉的快要掉下來,表現出像是快要下雨的模樣。等到真正下起雨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光景。上完最後一節課以後我就獨自出了校門,漫無目的的遊蕩。
雨越下越大,路上又有行人奔跑著叫苦不迭的咒罵著老天。對於我沒有帶雨具就穿行在風雨通透的大街上的形象,我根本顧及不來會不會也有人在罵我“狂人”或者“瘋子”。
來到離校園不遠的公園裏,人野稀少的像是在孤島的荒野。我點了一支顫抖著的香煙,卻忘了還有雨毫不留情的把它澆滅。我又倔強的仰起頭站在雨裏,看那沒有日月星辰的灰白天空,然後雨大滴大滴的灑下來,我就哭的像個失去娘親的孩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如花似夢的世界在我長大的瞬間裏變的淚流不止了。在這個沒有你們的城市裏,我真的好孤單。。。。。。
我叫仁明,名字是爸爸的一個已故的朋友起的,所以就算我對這個名字有多麼的唉聲怨氣,也沒有機會去糾纏。我的家鄉在比北京更北的北方。在這個小城鎮上,我很可能幾乎把所有的人認識了個大概。隻是叫不起太多的名字來。
這個暑假的陽光慘不忍睹的異常毒辣,地球的公轉速度更慢的不依不饒。天空一口氣晴朗了快一個月,我想大概連蚊蟲也無法耐住這種慘烈的燥熱,所以最近的每個夜裏才會有大批大批的蚊子來我屋裏進出自由,信首而來,喝了足足一肚我的血,昂首而去。
我清醒的時候倒也不怕,我一個哺乳動物的驅體何必俱怕一群體無寸骨的昆蟲無賴呢?可是每到夜裏我總會被叮咬的遍體鱗傷,從我未入睡咬到我睡熟,再從我熟睡咬到我驚醒,然後就是滿身的傷痕。
天氣越熱蚊子越猖獗。對於我來說熱已經是我最討厭的天氣狀況了,還要加上蚊子貪得無厭的吸血,我是悲哀,鬱悶的。有些時候我想到這一日日的煎熬連想哭的衝動都層出不窮了。不過一個老大不小的男生為這點小事哭出來,總不能讓大男子主義的自己所接受的。
基於夏天的種種劣跡,我理所當然的不喜歡夏天,至少不會喜歡炎熱到如此慘絕人寰的夏天。我時常爬在窗前仰望著灰白色的天空,渴望能有一場傾盆大雨突然間從天而降,然後我就可以痛快的站在雨地裏,洗掉那一身的幹燥,一心的炎熱了。那麼那樣真的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