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著的秦北諸在等到樓見月的回答之前，先等到的是一個拿著氣球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著草莓印花的連衣裙，臉上帶著幸福滿足的微笑，手中的氣球是一個經典的卡通人物形象，目光一絲都沒有傾斜，徑直朝他們站立的方向走過來。
樓見月站的是內側，和小女孩之間的距離相隔最小。
在小女孩從青年身邊經過的時候，她拿著氣球的那隻手，相對於身體向外。
——在和樓見月小臂接觸的瞬間，從上麵穿了過去。
從身邊走過之後，小女孩的步子突然快了起來。
而她拿著的那個卡通人物氣球，緊閉的嘴咧到兩倍大，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不需要對視，也不需要言語，樓見月和秦北諸默契朝小女孩離開的方向追去。
像是在故意等他們一般，小女孩在遊樂場的大門麵前停頓了兩秒，抬腳繼續朝遊樂場中進去。
雖然是在工作日，但中午的遊樂場內，來往的人並不少。
但卻都忽略了拿著氣球的詭異小女孩。
一路尾隨小女孩許久，好不容易到了一個人流量稀少的地方，小女孩在又向前走了一步後，突然消失了。
才被丟進空間的赫卡忒第二次被兩個和藹的老父親抓了出來。
“副本NPC出現在現實中？”赫卡忒破天荒認真了起來，“你們確定沒有看錯。”
秦北諸眉毛一挑：“你覺得呢？”
赫卡忒：……
還真不會。
“說具體情況。”樓見月拿著一張濕巾擦著被小女孩蹭到的地方。
剛才和那個從副本中出來的小女孩觸碰到的瞬間，他感受到了來自於神庭的氣息。
真的是把他惡心慘了。
赫卡忒一雙藍眼睛滴溜溜轉著，打量著四周。
她和這兩個來自異界的神明不同。
能力不夠的她要是被本世界的人類發現，馬上就會來一道雷劈在頭上。
樓見月在兩個世界活了那麼多年，什麼階層都待過，但在一個小女孩臉上看見“賊眉鼠眼”四個字，還是第一次。
不想自己的眼睛繼續受到荼毒，樓見月抬手在他們周圍布下一個隔離結界。
別說是人類，就是同類來了，都別想看見他們。
赫卡忒鬆了口氣，垂眸沉思片刻，組織好語言後，將現在的情況盡可能精簡告訴了兩人：
“遊戲本身與我一直在爭奪真正的控製權，但我才是‘本我’，任何東西涉及到現實，我的權限級別，會無條件高於遊戲。”
“所以遊戲本身是絕對不可能把副本中的NPC放出來，更不可能放任副本和現實融合。”
“我之前也提到過，當初遊戲出現，是托了你們那個老鄉的福。”
秦北諸立刻就接上她的話：
“所以……剛才出現的NPC，以及副本和現實融合，都是那玩意兒搞的鬼？”
擦完手的濕紙巾懸浮在身側燃燒著冷白色的火焰，樓見月撣了兩下袖口，語氣篤定：“不用懷疑，肯定是。”
“剛才那個NPC的手穿過我手臂時，我感受到了神庭的氣息。”
提到安德拉都淡定的秦北諸立刻炸毛了：“什麼？！那玩意兒還敢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