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忒幹咳兩聲，試圖把他的注意力拉回來。
隻招來兩位老父親嫌棄的眼神。
樓見月一邊安撫著炸毛的秦北諸，一邊看向赫卡忒詢問：“你能追蹤到剛才那個NPC所進入的副本嗎？”
語調平靜溫和，臉上的笑容卻給赫卡忒一種，她要是敢說一個“不”字，就得第二次屍首分離。
“能！”赫卡忒聲音越往後越小，“就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找。”
遊戲內的副本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如果抓住了那個從副本中跑出來的NPC，她還能立刻把這兩尊大佛送進去。
沒有抓住那個NPC，想要找到那個副本，她隻有從這遊樂園還逸散出來的，和副本所重疊氣息一個個副本對比。
樓見月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下午兩點十七。
“最多八個小時。”他道，“八個小時內後，我會來這裏等你。”
赫卡忒嘴唇翕動著，試圖給自己討價還價。
本來就因為約會被打擾不爽，現在還要去刷副本更不爽的秦北諸冷笑：“討價還價一次減一個小時。”
赫卡忒閉嘴，並攏四指發誓保證，八個小時一定送他們進副本。
*
前來第二次拜訪的岑硯，已經帶著電腦在他們的酒店門口等了三個小時後，終於等到外出的兩人回來。
不等兩位自帶外掛大佬開口，岑硯就先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言簡意賅說明自己的來意。
和第一次前來拜訪的目的一樣，是希望他們能夠加入對策局。
“二位放心，你們即便加入，對策局也不會對做出任何要求。”
“隻需要掛一個名就好。”
樓見月已經遁入房間中，隻留下秦北諸在外麵和岑硯交談。
單獨麵對一定不是人的人形生物，岑硯平靜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秦北諸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他，關於小圓罐裏麵的白霧，有沒有查出來是什麼東西。
岑硯立刻就明白，這一次的請求，有戲。
他也不藏著，直言道：“具體是什麼東西，我們並不能判斷。”
“但對策局，有辦法追蹤到源頭。”
秦北諸低笑，看似在思考，實際上是在和樓見月交談：
“親愛的，有興趣加入嗎？”
房間內的青年咬了一口幹脆麵：“沒。”
“但可以交易。”
收到指令的秦北諸一個字都沒有改變複述。
岑硯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由得握緊了一些：“交易？”
他想不出這兩位身份依舊成迷的玩家，會對什麼產生交易的興趣。
強烈的未知，讓岑硯在緊張的同時，多了幾分恐懼。
“不用那麼緊張。”秦北諸倒了杯水遞到岑硯麵前，“我們不會要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
“交易的內容，隻有一個。”
岑硯端坐身體：“您說。”
“對策局需要付出的，告知含有和白霧相同能量源的副本。”秦北諸眸中閃過暗芒，“作為交易，遊戲會在一年內——”
“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