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是所有玩家都能活著出去。
大多數人傾向的,是團滅。
在這些已經於遊戲中少說待了一年的玩家眼中,大部分人都認為,不有任何東西,會單純的幫助其他玩家。
另一小部分選擇全部都能活下去的觀眾,也僅僅隻有一小部分認為,樓見月是出於好意。
更多的,是在賭樓見月和秦北諸,就是上一個S級副本中的兩團馬賽克。
“我更傾向於的,是他們沒有惡意。”看起來最為沉默寡言的顧鐸說道。
具體的原因,他也說不上來。
更多的,是一種直覺。
而這種直覺的來曆,是和樓見月對視的那一眼中,從青年眸中感受到的熟悉淡漠。
那是一種乍然看上去平靜如水,不以外物所動的平靜。
可一旦回過神去細細回想,就成了另一種,對世間所有——
人也好,物也罷。
乃至於本身,都不甚在意的死寂。
所以與其說樓見月他們是沒有惡意,顧鐸更願意稱之為,不在意。
通俗易懂一點,也可以說是懶。
他甚至能肯定,他們六人每一次來到新的遊樂設施,都能看見被綁好的NPC以及印章。
和樓見月並沒有關係。
更大的可能,反而是身份沉迷,在現實的報道中,是樓見月未婚夫的神秘男子。
阮棠神色莫名,最後在眾人意外的目光中笑了笑:“我也傾向於這一點。”
說完這一句話,她同樣閉上了嘴,沒有表明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
跟在阮棠身後的那個小男孩倒是明白。
以樓見月和神秘男子現在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如果他們是遊戲那一邊,玩家根本無從反抗。
與其在兩種可能之間糾結,還不如往好的那一方麵想。
這樣至少,在最終的結果到來之前,自己能夠過得舒服一些。
此時,被秦北諸拖走的樓見月看著在揍了一頓,又綁架完NPC後,開始在NPC身上找印章的男人,嘴角勾著幾分興味的笑。
在之前的三十五次綁架完NPC後又翻找印章時,秦北諸從來不會親自動手,都是操控著NPC,讓他們自己翻到掏出來。
現在的一反常態,很明顯就是有鬼。
——他絕對有事在瞞著自己。
蹲著翻找印章的秦北諸手都在抖,心也很慌。
他很有自知之明,在薩厄迪斯麵前,是半點都沒辦法隱藏心思的。
薩厄迪斯絕對已經發現,自己有事在瞞著他了。
可是要現在說出來,該怎麼解釋之前為什麼要隱藏。
背後的視線如芒在背,秦北諸已經開始騷擾赫卡忒了。
他看不見,身後的青年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
——從在眾人和媒體麵前說出秦北諸是自己未婚夫那一刻開始,樓見月就對秦北諸抱著絕對的信任。
哪怕秦北諸有事情瞞著自己,他也依舊相信,不會是傷害自己的事。
眼下這麼盯著秦北諸,比起要一個真相,更多的,是覺得可愛。
一個世界的眾神之主,就因為瞞了一點小事,慌裏慌張不敢看自己,小動作都透露著心虛的模樣,怎麼看,都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