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笑著向翠喜點點頭。翠喜恭敬的說:“三小姐,今天家主派人過來找您。我說您去藏經閣工作了。家主說讓您明天去家主住處找他,他有事找您。”“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以沫心中暗暗思量,於是不動聲色的對翠喜說:“好的,我知道了,勞你告之了。”
翠喜退去後,以沫走進院落,沒有直接進屋裏修煉,她在院中大棗樹下青石上盤膝坐下思忖:“這兩天偶爾聽人提起,好似家主和大長老、二長老的矛盾更加激化。大長老和二長老私下裏在家族所屬許多店鋪中安插人手搗亂。許是起了效果。家主與兩個長老怕是隻差的這一層皮就要撕破,他這些日子也為這些事沒少操心。這個時候想起來找我,難道是他已經黔驢技窮又想要拿我去攀莫家的關係?還是二娘又想了什麼新招要對付我?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天見機行事吧。”想罷,安心進屋入定了。先是運用吐納法引靈氣入體運轉幾個周天,平心靜氣後,又琢磨起《雷霆霹靂錐》。時間很快過去……
第二天,收拾利索後照常去了藏經閣。等做完一切工作回到院落。想了一下,關上院門進屋內換了身衣服,在床上滾了兩圈,然後到香爐處抓了把香灰輕輕在臉上稍敷了一下,一下看起臉色黯淡了許多,頭發也微微抓了兩把。對著鏡子按想像的感覺做了幾個眼神。看著全身上下透著憔悴,以沫滿意的出門了。徑直向家主的院落走去。
讓小廝通報後,以沫心情複雜的走進家主大廳。家主方浴在廳中喝著茶。“以沫見過父親、二娘。”聽到以沫到來方浴並未抬頭,過了許久才淡淡的說“坐吧”。
這是穿越後的以沫第一次見方浴這個掛名的父親。他一襲黑長衫,腰中係著金絲軟玉腰帶。麵容俊朗眼中卻透著掩示不住的疲憊。眼睛望著茶杯似乎再做著什麼打算。二娘一身紅衣坐在他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以沫。
又過了許久,方浴方抬眼看了以沫一眼仍是淡淡的說:“前些時日聽說你病重,我一直忙於家事,也沒能去看你一看。如今可都好了?”
“回父親,已經大好了。”
“看這精神狀態是大好了,以沫是越來越出挑了。”二娘打著圓場。
以沫心中翻著白眼:“大媽你這是啥眼神。這還精神狀態好?”
方浴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以沫,你已經長大了,也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你二娘原先幫你張羅的那戶好人家。就是那莫家四子,也是四大家族中的公子。以後你嫁過去了,好好過日子。若出人頭地了也幫襯下自家兄弟。”
“看吧,正事來了。”聽得以沫直想暴粗口,“哦,把我推到火坑中,如果我大難不死還要盡自己所能幫襯兄弟,可以再直白點說不?就說到了莫家多說說好話,讓莫家幫幫方家家主這一係。無論是在修煉資源上還是家族內鬥上!”心中很是悲憤。
不過以沫立馬做出惶恐狀:“父親,女兒如今還小。嫁人的事可否晚兩年再考慮?”
“不行,現在尋一門好親事不容易。就這麼定了。”方浴看了以沫一眼不容置疑的說道。
二娘笑笑的說:“以沫你放心,莫家四公子一表人才,而且很知道疼人的。”
以沫想了一下。瑟瑟地對方浴說:“父親,可否聽女兒一言?”
“你說!”方浴不耐煩的說。
“父親,其一,以沫一直很有自知知明,以沫也聽聞過莫家四公子的大名,確實是一個好人。但父親以為女兒容顏如何?莫家四公子是大家公子,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而以沫自認為容顏粗陋,配不起莫公子。其二,現今世道以都以修為為尊。奈何以沫因天生體弱不能修煉,這一直是孩兒心病,也甚是自卑。如今父親要把女兒許給莫公子,女兒自是欣喜,但莫家公子會作何想?必竟以他的身份要何種女子得不到?他是否會覺得我方家嫁一容顏粗陋且不能修煉的廢柴給他是在輕辱與他?到時女兒失去幸福事小,若因此壞了父親結交美意豈不是悔之晚矣?”以沫坐在桌邊低著頭一一道來,為了能更好的說服方浴,她甚至違背心意的誇讚莫許多。
方浴陷入深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是啊,若莫家真因以沫不能修煉而牽怒方家,那我們豈不是弄巧成拙?”他臉上甚至有尷尬神色一閃而過。
二娘連忙說到:“相信莫家公子不是如此淺薄之人,況且與莫家已經……”
“好了,這件事情再議。以沫說的有些道理。”方浴下了決定。“無事你可以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