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腳下,荊陵鎮內的胡陽山上,一個看起來年僅十一二歲的少年將地上剛剛砍完上的柴捆起來,背在背上。隻見少年雖然骨瘦如柴,但是棱角分明,麵如刀刻,雙眼更是炯炯有神,眉宇間散發出敏銳的氣息。
沒過多久少年就來到走在人來人往的荊陵街道,少年打算將再將今天砍好的柴火賣給‘齊家藥館’的齊袁大夫,給自己的母親換一些藥。
“這不是野孩子幻宇辰嗎,哎呀呀,今天又去砍柴賣啦!真是辛苦啊。”進城沒有多久,就不湊巧的撞上了一個身著護甲,肥頭大耳的男人,男人剛準備發火,看見是眼前的少年,臉上立馬換上譏諷,對少年嘲笑道。
少年不理會擋在自己麵前的護甲男,準備繞開他,繼續向前。
“哎~,你是沒有長耳朵了是嗎?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錢。爺今天的心情好,沒錢的話,就把你的柴留下吧!”護甲男看著少年沒有絲毫要理會他的樣子,頓時冒火,故意的找茬道。身後的幾個隨從隨之跳了出來,滿臉猥瑣的笑著也擋住了少年的去路。
少年抬頭,憤怒的看著護甲男“熊力天,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一舉動,引來不少的百姓圍觀。不少人看著被護甲男擋住去路的少年,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他怎麼又招惹上了熊力天啊,哎,這幻宇辰還真是可憐啊。”
原來這個護甲男是荊陵城的小霸王熊力天,是熊氏家族的練氣弟子,基礎氣學分為三級:初級,中級,高級。如今年僅十五歲的熊力天已經達到了練氣基礎期的最高級第三級,隻要再加以修煉便可升為辟穀級了,所以頗得熊家重視,可是熊力天卻仗著熊家在荊陵鎮的實力和自己的修為在整個荊陵鎮橫行霸道,欺壓百姓為樂。百姓們是敢怒不敢言。
然而幻宇辰百姓們隻知道是十幾年前一個寡婦帶來的一個孩子,生活在胡陽山的一個茅草屋裏,由於這個寡婦前幾年前不幸身染重病,身為他兒子的幻宇辰便每日砍柴換藥,為娘親治病。命苦的還遠遠不止這些,幻宇辰自小就被著熊力天欺負。
“我沒想怎麼樣啊,隻要你交錢,我就放你過去!”熊力天明知道幻宇辰並沒有錢,還故意的將手伸在他的麵前抖了抖。擺出一副欠揍的樣子。
幻宇辰冷冷的瞪著熊力天,熊力天感覺到他眼裏散發出懾人的目光。
可是熊力天再想想骨瘦如柴的幻宇辰根本就沒有內力,並沒有什麼可以忌憚的,“你敢這樣瞪著我,找死!”熊力天一隻手捏起拳頭表麵被一層白光包裹,迅速的一拳猛地朝少年的小腹錘去。由於法力的衝擊,背著柴的幻宇辰倒飛撞在了荊陵鎮的一個擺攤的攤位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木柴散落一地。吃痛的幻宇辰眉心緊皺,捂住了被打的小腹。在場的人們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熊力天看著被自己打的狼狽至極的幻宇辰,更是猖狂起來,走上前去用腳踢倒支撐起來的幻宇辰,將腳踩在幻宇辰的胸前“剛才不是挺牛的嗎,就你這樣的廢人,還敢這樣看著我,找死,呸!”說著還不停的用力踩著。
幻宇辰眉心緊皺,渾身燥熱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心口,“噗”一口猩紅破口而出。體內似乎有一種束縛被掙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熊力天看著滿臉是血的幻宇辰冷哼了一句“真是一個不經打的東西!我們走!”說完也就抬起腿大搖大擺的和幾個隨從走了,好像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人們都惋惜的搖了搖頭,誰也不敢上前多看,慢慢準備離開了。
突然,幻宇辰猛地睜開了眼睛,一躍而起。一股強大的氣流在體內翻江倒海。
“啊~”受不了體內到處亂竄的真氣,幻宇辰仰天一聲場吼。
欲要離開的熊力天被這股強大的氣流怔到了,剛才為幻宇辰歎息的百姓也回頭看去。隻見剛才被熊力天踏於腳下的幻宇辰居然再次站了起來,身上被一股奇怪的氣流旋繞。
沒有過多久,那股旋繞的氣流好像是被幻宇辰吸收了一樣,漸漸平息了。這是什麼感覺,一聲長吼的幻宇辰瞬間感覺身輕如燕,感覺體內亂竄的真氣消失了,身體的疼痛感也消失了,雙手充滿了力量。
“沒有想到你還沒死啊!”熊力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了回來,撥開人群,不屑的看著幻宇辰,心想,他還有什麼大的能耐,這次一定一拳就解決他。
幻宇辰看向離自己不遠的熊力天,怒火中燒,這時他的腦海裏不斷閃過很多莫名其妙的招式。
熊力天雙腳張開,雙手托起,“受死吧!‘氣旋拳’”一股強大的氣流油然而生,熊力天單手握拳,順著氣流向少年衝去。不愧為練氣級第三重,威力懾人,人們趕緊的跑的跑,躲的躲。
幻宇辰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波動,看著疾馳而來的拳頭。
空氣仿佛都凍結了,熊力天的的拳頭被幻宇辰用手掌接了下來。
一秒,兩秒……街上靜的就連彼此的呼氣聲都可以清楚的聽到。
熊力天臉部開始漸漸扭曲,肩膀朝一邊斜去,雙腿開始不停的顫抖。幻宇辰並沒有就此罷休,用手包住了熊力天的拳頭,用力向側麵一甩。熊力天與地麵劇烈撞擊“哢~”似乎是脊骨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