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坷伸手握住那團白色火焰,心中不由一驚,這火焰中竟然沒有絲毫鬥氣波動,這團火焰緩慢的燃燒著,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暴戾,那白色之中,青紅藍紫灰黑,六個細小的光斑逐漸融合,羽坷咬了咬牙,抱著僥幸的心理,一口將這團白焰吞了下去。
白焰剛剛下肚,就分化作千萬條火苗衝向羽坷的全身經脈,羽坷心想:恐怕是要開始煉體了吧。於是緩緩坐下,手中不斷變化著印結,一股磅礴的氣勢頓時從羽坷身上迸發出來,羽坷沒想到這團火焰竟有如此強大的能量,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突然,羽坷感到全身沸騰,血管中的血液似乎被瞬間點燃了,開始劇烈的燃燒著,羽坷紅潤的臉不禁瞬間慘白起來,那股熱量更是直接焚毀了羽坷的衣衫。羽坷全身赤裸,結實但不強壯的的小身板上卻在不停的腫脹這,肌肉似乎都在被燃燒著,羽坷心中明白,這是火屬性心火的煉體,可是羽坷怎麼知道,他的本源心火的煉體其實這麼容易結束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羽日和翎霜夫婦緊緊的盯住包裹著羽坷的那團白色火焰,翎霜十分著急:“日哥,你說軻兒這麼久還沒有完成覺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莫主教出手,也僅僅是幫助軻兒壓製住了那黑炎,現在又出現了這團詭異的白炎,又是怎麼回事啊?”羽日一臉嚴肅,他緊緊的摟住了妻子,說道:“霜兒,你別擔心了,軻兒這小子不會這麼容易失敗的。”
此時的羽坷,正在被這無窮無境的熱量折磨著,他的體內,白色火焰一直不停的放出大量的熱,他的骨骼,心髒,各個器官,都在這火焰的無形壓力之下,被碾壓地幾乎沒有了生機,羽坷憑借著自己殘存的一點點意識,讓自己的心神遊走於自己的各個經脈之間,但桀驁不遜的白色火焰根本不讓羽軻接近自己,它想要吞噬羽坷的心神,讓羽坷的身體為自己所用,可羽坷哪那麼容易服輸,一直不斷的對白焰發起衝擊,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繼續,羽坷的鮮血不斷得從皮膚上冒出來,但很快,便被這炎熱蒸發殆盡。
而此時,羽家家族祠堂內,一個黑影從古老的祠堂底部鑽了出來,隨即看了看四周,長歎一聲說:“一萬年了,一萬年了,我終於又回來了,剛剛那一定是我的族人在覺醒,不然不會將我喚醒,我得去助他一臂之力。”隨即化作一道流光,朝羽坷的方向飛去。羽家的另辟空間內,一片寂靜,家族中的人都聽說了這件事,羽坷小少爺心火覺醒,已經進行了一天一夜,卻仍然沒有什麼動靜,領霜早已是哭成了淚人,趴在羽日身上,一動不動,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團久久未散的白焰,那雙漂亮的雙眸,此時卻滿是憂傷悲哀與憐愛,她也已經在這裏待了一天一夜了,有好幾次羽日想帶她回去休息,翎霜卻怎麼都不肯走,羽日看著妻子,心中滿是愧疚和無奈。“日兒啊,別擔心了,我剛剛用鬥氣探測過了,軻兒的氣息尚存,雖然極其微弱,但還是活著的。”這時,一個白發老人走進另辟空間,說道。“父親,連您都無法破開這白焰嗎?”不錯,來人正是羽日的父親,羽霸天,他是一名火難煉魂期的強者,在這帝國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羽家正是因為有了他,才能在這麼多年來長盛不衰。
“哎,日兒,你要知道,人的心火是神靈賜予的,所謂的心火覺醒,正是激活神靈在每個人身上留下的種子,我本凡人,怎麼能和神靈的力量抗衡呢?”羽霸天搖了搖頭,說道。話音未落,隻見一縷白光衝破另辟空間屏障,飛到了羽坷身旁,那團白光中隱隱約約有一個身影,他看了看留在這裏的眾人,歎了口氣,說道:“真是天命如此,我堂堂次元一脈,千萬年積澱,到如今,卻隻剩下一位擁有上古血脈的人啊,也罷也罷,這小子血脈純正,前所未有,就讓我助他一臂之力,次子日後定不同凡響。”說罷,轉身欲進入白焰,突然,一道紅光向他飛來,他轉頭一看,原來羽霸天早已釋放出本源心火,他看著那團白焰,目光猙獰,說道:“閣下到底是何人,我孫兒正在進行心火覺醒,老夫自知不如閣下,但閣下若想做出什麼傷害我孫兒之事,就要先從我身上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