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晴朗,萬裏無雲,空氣清新怡人,正是辦公做事的好天氣。
李竟昨天已經派人包下了酒店的會議室,現在他正在酒店會議室開會。蘇晚香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昏昏醒來,摸摸身邊又是空的,不禁怔怔想起一些想忘記又不能忘記的心事。
訂親就是她心理上的一把鎖,對方遲遲不定下婚期就成了家族的一塊心病,而自己隻有無依無靠地漂流在異國他鄉。幾年沒有看見父母和爺爺,如果這次回去要自己嫁給那個人該怎麼辦?
李竟趁著中午休會的空隙回來,一進內間就聽見蘇晚香在歎氣,走過去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想我了吧。”
反手一個枕頭砸上了他的臉,蘇晚香坐了起來。
“自大狂。”
李竟斜坐床邊擁著她,鼻間聞見那股淡淡的體香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她身上的香氣引人入勝,令得自己幾乎忍不住又想一親芳澤。
“快起來,我陪你吃了中飯還要去會議室。”
本來公司的人都在吃送來的飯盒,飯菜上等但卻不可以出來,李竟在以前也是一起吃了飯盒繼續開會。但今次因著這個可愛的冤家,他反常的沒有待在會議室而是跑了上來。
蘇晚香下午一個人坐在茶廳喝茶打發時間,百無聊賴時想起一件緊要的事,拿起電話打給文秀姨,還好她在房間。
“香香”
“文秀姨”
兩人約在酒店的咖啡廳見麵,咖啡廳靠在酒店大堂的玻璃牆,後麵是以風景作襯,前麵就是酒店的華麗大堂。
秦文秀拎著坤包走過來,打扮簡潔利落,一坐下來就埋怨她怎麼不早點打電話,害得她自昨天一直等到現在的電話。原來,秦朗那晚就告訴了姑姑秦文秀.
今天上午書畫展就結束了,本來是要走的,好在剛要出門時就接著了電話,要不然就錯過了。
秦文秀向大堂那邊輕輕的擺擺手,跟別人打招呼,表情溫柔。
“新男朋友,還不錯哦。”蘇晚香回頭看了看,是一個方頭大耳一臉福相的中年男子站在總台結帳。
“香香,你連文秀姨也來取笑了。”秦文秀作勢不高興,但難掩眼角的眉飛色舞,看來是有戲的。
“要不要請他過來坐坐,讓我來把把關,看配不配得上我最最可愛的文秀姨。”
“你這小丫頭,不似小時候那麼聽話了。”
侍者端上了兩杯點的咖啡,正要品嚐咖啡時,秦文秀忽然說道:“李竟”
蘇晚香一驚,回頭看秦文秀講的李竟是不是她那個李竟,還真是同一個人,李竟帶著昨晚那個保鏢,後麵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行色匆匆的路過大堂,根本沒注意到她們。
蘇晚香正想著要不要告訴秦文秀自己的事時,秦文秀卻說:“香香,剛才過去的那個男人叫李竟,與你父親極為熟悉。”
“哦”
蘇晚香應了一聲,想不到他與父親竟是相識的。
“你父親倒是十分看中他,說他是這一輩的傑魁,要不是你訂了親恐怕你父親倒想將你嫁給他。”
蘇晚香聽了還感興趣,心想要是父親知道自己與他的關係不知道會不會真如文秀姨說的.等接下來再聽秦文秀後麵的話就不大中聽了。
“還好你父親沒辦成,要不然全南海的名媛佳麗都會恨你入骨。”
“他優秀才會引得眾人趨之若鶩。”蘇晚香喝了一大口咖啡,沒加糖。
“的確是趨之若鶩,隻要他李大公子動動手指頭,南海的名媛佳麗都會搶著躺上他的床,隨他怎麼擺布。”秦文秀當茶資隨口說了出來。
苦的,味蕾將咖啡的苦味遍布在舌麵,嘴裏覺得又苦又澀,蘇晚香輕輕放下咖啡杯說:“文秀姨,我和你一同回上海吧。”
夕陽西下,餘輝照在酒店,一輛汽車徐徐離開了。
李竟匆匆回到房內,一邊鬆開領帶一邊叫著“蘇姍”,半晌無回應,她的包也不見了。阿泰馬上到四周去查詢,才知道她下午就拎著包和一對中年夫婦坐車走了。
“真正是我天生的冤家,總是出乎我的意料做事。”李竟無力地躺在床上,枕頭上還有她的香氣,恨恨想:“你從現在就祈禱不要被我找到,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