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羅飛在蘇可身上發泄完多餘的精力將她送回李公館。他沒有馬上回家,幾乎是漫無目的地繞著車輛變得稀少的南海城市轉了一圈,直到汽車的油表顯示油量有限時才驅車回到家。
大廳的大燈像往常的每天一樣,在爺爺羅華夫的上chuang時間準時關閉.隻有牆壁上鑲著幾座樣式精巧的壁燈留著照明,但並不是所有的壁燈都會亮。因為每座壁燈代表一個家人,在關大燈前羅飛的母親羅夫人就會點好沒有回來的家人,將代表他們的那盞燈打開,等他們自己回來關.如果有誰一夜沒回來,那燈就會一直開到第二天早上。
這個時候牆上還有三盞燈是亮著的,羅飛關了自己那盞,後麵還有兩盞就是羅氏雙姝的。
羅飛從酒櫃裏拎了瓶紅酒打開蓋子,邊喝邊上樓去,酒令羅飛覺得全身舒服,血脈暢通,不一會就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早,羅飛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書房睡著了,而羅華夫正坐在他身邊看著他。
羅飛馬上竄起來,說:“爺爺,你起來了。”
“嗬嗬,我不起來怎麼能看見這出醉臥書房不醒的戲。”羅華夫拿起地上的空酒瓶,嘖嘖道:“又浪費了我的一瓶好酒。”
“爺爺,一百瓶換您這一瓶。”羅飛摸著有點發漲的頭說:“但請您不要再嘮叨我了.”
“這是你說的別忘了。”羅華夫剛想走,突然轉頭問道:“小飛,你最近工作忙不忙?”
“不忙。”
“要多注意身體,等會下來陪爺爺喝早茶。還有保險庫今天的密碼是******”
羅華夫知道羅飛每次在家喝完酒就有一個習慣,會跑到他的書房打開保險庫看先輩們在做海盜時期留下的戰利品。本來在這個家裏擁有這個權利的隻有他,但對於這個獨孫他一向是疼愛有加,所以他將這特權也給了羅飛。在所有羅家人眼中這間書房是羅華夫的私人所有地,無論誰都不能入內,包括他的親生兒子和最親的夫人。但嚴父疼長孫,羅飛自小就在其他羅姓人羨慕的眼光中隨便進出這神秘的書房。
羅飛經常會進入爺爺的書房,不僅是因為那是一種特權的象征,還因為爺爺房間裏的那個保險庫裏有一樣他很感興趣的東西。
書房的牆上雕刻著歐洲文藝複興時流行的浮雕,精致完美的花紋留在這麵牆上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百年。羅飛手輕輕摸過一個隻遮住緊要一點的裸男雕像的堅實臀部,輕輕撥開裸男身上唯一的遮羞布,按了下去。
“吱”
浮雕向兩邊退開隱入牆中,露出後麵的一閃古銅色門,門上有一個密碼羅盤。
輸入正確的密碼後,羅飛走進了羅家的神秘之一——羅家保險庫,另外還有一個海上的神秘島。保險庫裏裝著羅家當海盜數代搶奪來的一些戰利品,經過整理後放在這的都是一些比較符合擺設作用的花瓶,玉石和書畫之類。
羅飛快步走到牆角掛的一幅畫前麵,將它畫麵翻轉過來露出後麵的一幅畫,接著就在畫前癡癡地看了半晌才離開,對於其它的物件他眼角都沒點一下。保險庫門關上的最後一絲光線掃過羅飛適才看的那幅畫,上麵畫著一個古裝女子,眼角眉目如生,神態淡然如煙。
秋天的傍晚餘熱未散,馬路兩邊植樹的樹葉受了整整一個白天的熱力蒸烤,綠色的葉邊微微卷起,等待著夜幕來臨時帶來的降溫。
現在是飛翔百貨行政人員的下班時間,像所有上班族一樣他們計算好了下班的準確時間,做好了回家的準備。但是從十八層傳遞下來的一個信息將他們的準備打消了——總經理吩咐下來全部加班。看著窗外的夜色,萬家燈火和早就訂好的精彩節目,他們的感覺比路邊幹烤了一天的樹葉還要難熬。聽到這個消息後,寫字樓裏所有可用的公有電話馬上被全部占線,他們紛紛打電話通知家人不能準時回家吃飯。雖然不樂意突然的加班打擾自己,但誰叫大家都是拿著別人的薪水過日子的。
飛翔百貨總經理辦公室
羅飛按下接聽鍵,秘書李小姐的聲音響起:“總經理,羅老先生剛才打過電話。”
“爺爺”
“小飛,你怎麼還在辦公室?”
“今天來了幾份緊急文件不趕不行。”
“你馬上回來,將文件全部給手下人做。”
“爺爺你不是教導我要以身作則嗎?”
羅華夫在商場上一向精明,自然聽出孫子想要顧左右而言他。關於今天蘇家人會帶著他未見麵的媳婦來參加家宴,羅華夫本來想在前天晚上接到蘇一山電話時就馬上通知羅飛,但老奸巨滑的他考慮到孫子可能會因為某些原因而“出公差”出遠門,所以他今天一早特意征詢過羅飛今晚是否有時間,然後在下午快下班時才告訴他。不然,羅飛很可能會讓自己在蘇一山麵前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