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巴與他的家人自羅大炮時就生活在島上,世世代代都是羅家入島的劃船人,他們一家隻有一個喜好,就是喝高度的白酒。
小啞巴昂首喝光了一瓶酒,將瓶子隨手扔到海裏,伸出粗壯的胳膊用力的揮舞著船漿。這小舸像長了眼睛一樣在亂礁中快速前進,根本就沒把死亡礁的威名放上。如果有漁民看見,他寧願相信是對方運氣好,也絕不相信他能走完整個死亡礁。
不管相不相信,叫小啞巴的壯漢劃著小舸消失在死亡礁中,將羅飛送到了羅大炮建立的神秘島。這個神秘島的外表就像礁石一樣,衛星從上麵照過根本就不會發現它與礁石有什麼不同。它真正的秘密是不為人所知的,深深地埋藏在它的腹中。
羅飛拿著照明燈走向通向地下的長梯,走進了神秘島的腹中。這是一條又長又幽深的黑暗道路,走在上麵向前看不到目的地,向後也看不到進來時的路。羅飛穩穩地走在長梯上,這是他自小在這上麵摔過無數次才換來的平穩腳步。
“嗒”的一聲,羅飛按滅了照明燈,前麵透出一片火紅的光亮,熱氣迎麵而來。
滾燙的岩漿翻滾在地麵,雖然隻是那麼小不到一個平方的麵積,卻將四周照得火紅通明,像燃燒的火焰,這裏是神秘島上最神秘的地方——禁地。
在羅飛十歲時,他第一次在爺爺的帶領下進入禁地,因為羅家是隔代傳位的,所以羅飛的父親不能進入隻有宗主才能進入的禁地。初時聽爺爺講過這裏最初是沒有岩漿的,隻是因為那一個腳步就踩出了一個岩漿,將那個踩上去的人燒成了灰燼。
小羅飛問爺爺為什麼那個人會踩出岩漿時,爺爺指著裏麵的冰池說:“因為裏麵有吸引他的東西。”
小羅飛睜著他好奇的眼睛看見了一個冒著冰天雪地裏才有的寒氣的美麗地方。那是一個結了冰的水池。水池平麵像鏡子一樣閃爍著銀色的光輝,水池旁邊的石壁結著厚厚的冰層,冰層晶瑩而剔透,一些琉璃一樣的冰柱懸掛在空中,形成了美麗的冰池仙境。造物是奇妙的,誰能想見在這個一腳可以踩出岩漿的盡頭卻是一個至寒至凍的神秘地帶。
岩漿火紅的光明照亮半邊天,通往冰池是一條奇怪的道路。說它是路還不如說它是一幅藝術品來得更確切,因為它長期不沾人類的塵埃,在上麵刻著一幅百蓮圖。密密忙忙的睡蓮緊挨著一起,它們用奇怪的形狀靠著擠滿了去冰池的道路。在每朵寧靜無暇的睡蓮上都刻著一個奇怪的字符,據羅華夫說這就是不能過去的機關所在,如果能夠知道這些文字的含意,也許就能解開機關到達神秘的冰池。
羅飛後來查過世界各國的文字方麵的資料,可是一無所獲。偶然一次他發現了一本幾百年前的野史,在裏麵發現了一個姓沈的商人曾用類似的文字寫過一部叫商道的書。可是那本書早就消失了,就像寫書的人一樣消失在浩瀚的時間中。後來,羅飛查到那種文字在百來年後的一次更換朝代的戰爭時期被使用在戰爭上,可是隨著使用方的失敗那種文字很快又消失了。
“叮咚”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冰池四周的寒冰上接連著響起同樣的叮咚聲,羅飛一聽就知道時候到了,它要出來了。
冒著冷白寒氣的水麵突然翻動起來,一座透明的方形冰室浮上水麵,池水將它高高的烘托起來。羅飛一直稱它是冰室,實際上它的大小稱作是冰棺更為實際,隻因為裏麵還有一個人。
羅飛屏住呼吸等待著冰棺正麵轉向自己,承托著冰棺的池水翻動著將它徐徐翻滾。冰棺翻滾著露出躺著人的麵容,長眉入鬢,發如烏雲,唇如櫻桃形狀卻蒼白無色,她雙手合在胸前,身上穿著幾百年的古裝。這個人正是羅飛在密室裏所看的那個古裝女人,隻是這冰棺中躺著的遠沒有畫中來得鮮活如生。
池水的動作漸漸轉輕,冰棺慢慢降下,直至沒入水麵後,冰池又恢複了真實的雪白寒氣,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又變得雪白寒冷。
“冰兒”
羅飛看著平靜的冰池,默默地念著自己為棺中人取的名字。他再一次在心底向冰兒傳送著他的心聲,他告訴冰兒自己一定可以解開通往冰池道路之迷,將她解救。既然讓他發現了這些字是真實存在過曆史中,那麼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機會。需要的是時間,當正確的時間到了才能走上正確的方向,他絕不會讓當初會製造岩漿的腳步出現,也絕不會讓冰兒被岩漿包圍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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