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貞操的價格?(1 / 2)

魯東青~州市公墓,三天時間不到,在中心地段,一座修葺得非常工整的新墳立起,讓人再一次感歎金錢無與倫比的威力。

碑上字的油漆未幹,內容很簡單——義兄吳鳴之墓,義弟容易立於二00一年十月。

墓碑前淩亂地擺放了九瓶半斤裝的京都二鍋頭,容易盤膝坐在那裏,很專注地雕刻著手中即將成型的樺木雕像,不時更換著刻刀。

“班頭,明天到你七七了,躺在家鄉土地上的感覺不錯吧,我還沒敢回嶗山你家裏去,咱爹娘、小妹還有未過門的嫂子都由我代表了,送你最後一程。”

容易擰開一瓶酒,“弟兄們在西伯利亞已經送過你一次了,但酒還得敬你,這瓶算是‘光腦’的!”將酒灑了一半在碑前,餘下的灌進嘴裏。

“這幾年咱們公司和傭兵團、上了軌道,很多任務讓給了‘玩客’組織,想著可以悠閑安定點了,你卻意外地先就走了,唉,”又拿起一瓶酒來,“不說了,這是‘機關槍’的,敬你,班頭!”。

容易又刻了幾刀,吹了吹木屑,嘴卻是沒有停下來,“其實班頭,話說你真的很不仗義,你知道我既不務正業,而且又懶又貪吃,你一走,公司和團裏的擔子就得都丟給我,不但沒地方乘涼,連大樹也沒得靠了。”

容易歎了口氣,手中的雕刻刀一旋,“……你要我來決定是否給未過門的嫂子打理你個人資產的事,現在想起來總覺得給你坑了……你給個遺腹子、必須盡兒媳職責之類的前提也好啊……弄得我現在,連包括爹娘在內她們的麵我也不敢見,這不都不知是被你第n次坑了!”

不知道想到什麼揚起嘴角一笑,“給未過門嫂子的事一刺激,兄弟們集體給我的新任務就是在一年內解決家眷問題……”

“來,先喝酒!”容易又舉起酒瓶。“輪到‘屠夫’敬你了——”容易灑一半,將餘下的一半倒進嘴裏。

輕風指過鬆葉,深秋的殘陽照在容易迷離而棱角分明的臉上,有點清冷。

容易繼續琢磨手中的雕像,一麵喃喃自語,“我那個總參的姑父打電話給我了,你走了就直接打到我這裏了。”“……除了那管安全和特情,這幾年老拿我們當廉價勞動力使喚的二姑父,大姑父和小姑父可作為出這麼沒臉沒皮事兒,說是作保鏢,時間一年,200萬,還不是美金!我不同意,他就用我老爹來壓我,……還說事關我老容家的地位和布局,還要我親自出馬,作殺手作賊作習慣了的人去作保鏢,這不是專業不對口嗎,”容易苦笑,“地下世界鼎鼎大名的出200萬軟妹幣的任務?”

容易又拿起一瓶酒,“輪到‘茶壺’、‘哨兵’敬你了,我也快雕好了,天要暗了,這是裝到你墓碑上的,我保證我刻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認真!”丟了一顆花生到嘴裏。

容易非快地更替著刻刀,剜、刻、吹、撫,雕像的麵目越來越清析,容易舉起最後一瓶酒,“這是屬於未過門大嫂的,我也很好奇,標誌成什麼樣兒讓你在臨終前還念念不忘的!”

扔了酒瓶,容易搖搖晃晃站起來,將木雕在墓碑上比了比,拿出一把大號的刻刀,身子一沉,墓碑zhongyāng上方的石塊象豆腐一般切出一個胸環形空洞來,將手中的木雕嵌進洞裏,碑上吳鳴的樣子很傳神,容易很滿意。重新插好三支香,擺正白色鬱金香的位置,行了禮,“班頭,等兩天再來陪你喝酒!”

剛走兩步,感覺頭重腳輕,“次奧,居然上頭了!”對著墓碑上的雕像道,“班頭,我運功逼一下酒,這不,兄弟們不在身邊,更要保持冷靜和清醒我不敢太醉,我這是聽你的,嘿嘿!”容易在墓碑側邊跌坐下來。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音由遠而近,停在容易十來米的墓前。

“爹,又到了你周年忌日,因為周末事多了點,所以女兒來晚了!”聲音很年輕很柔婉,低沉而悲楚,應該是含淚而發。

接著是撥草點香的聲音。

“爹,娘不準我認你,可在女兒心裏,您是一位好父親,現在女兒肯叫您了,您卻不會應我了!”

嗚咽聲很低,應該是那個女人抱了墓碑在哭訴,容易沒有關閉六識,聽得很清楚,“您不知道女兒有多苦,女兒是學文秘的,你將公司留給我,女兒撐得很吃力……嗚嗚,還有妹妹大學要畢業了,劉姨除了滿城風言風語中傷外,還串聯了一些董事,對女兒越逼越緊,用了很多手段……就算我現在將我是您女兒的事坦陳出來,劉姨也不會信的,爹,您說女兒該怎麼辦,女兒真的好累,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