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yīn沉的臉要滴出水來,怒視著容易。
“那裏來的雜碎,敢壞陳少的好事?”四毛衝上來用手指著容易大聲喝罵。
“瑪勒戈壁滴,瞎了你的狗眼,和陳少搶女人?”羽絨男則伸了手作勢要來搶藍蘭。
次奧,兩隻忠犬啊!
“用手指容易,容易用隻手。”
藍蘭死死地抱著容易,頭無意識地在容易胸前拱來拱去,容易一邊扶住藍蘭,右手忽然伸出抓住四毛的食指,邪邪一笑:“下次記得哦!”輕描淡寫的一扳。手指的斷裂聲和四毛的慘叫聲同時迸發。
“cāo尼瑪,還敢動手打我兄弟?!”羽絨男伸出手狠狠摑向容易的臉。
容易眼中飛速掠過一道寒光,“我最討厭打人打臉,罵人罵娘了!”同時飛起一腳,羽絨男捂著肚子,暴跌至三米開外。
陳少瞄了甩手不停叫痛的四毛和爬在地上不起來的羽絨男,心道,兩個廢物。還是得等上麵的人下來,右手迅速地不動聲sè地摁下口袋裏手機上的一個鍵。
然後正視著容易道:“我是陳炯,在市地稅當一小科長,不知這位兄弟高姓大名,在那條道上發財?可以交個朋友嗎?”說完微笑向容易伸出手來。
陳少沉吟:這小子這麼沉著肯定有所倚仗?不會也是官二代吧,說不定通了姓名接下來就是令尊是某某,家父是某某,原來不打不相識,你我原本是世交或者大家都是紈絝子弟之類,然後打個哈哈,一起分享美女。
“容易,無業,隻怕高攀不上陳少!”容易搭握住陳少的四指稍稍抬了抬隨即放下,卻是長輩對晚輩的握手禮。
伸手不打笑臉人,家教如此,也是容易的原則。
姓容?這個姓較少見,至少在青州有頭有臉的人裏沒聽說過。
隻是個無業遊民?還擺長輩的譜兒,裝B的吧——cāo,那不是耍著我玩?陳少想得有點咬牙切齒。
“那今天的事你怎麼說?”陳少的口氣不再風淡雲輕了,圍觀者多了起來,不少認識他的人叫出了他青州陳副市長公子的身份,並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丟人不丟臉,麵子比什麼都重要!
“今天的事?今天有什麼事?”容易晃晃腦袋,右手在額頭上一拍:“哎呀,我忘記向陳少你道謝了,我嫂子喝醉了,如果不是我碰到,還要麻煩陳少親自送回去,雖然陳少沒出什麼力,但這份心意,我一定要表示感謝的!”
容易盯著陳少越來越冷的目光,“謝謝,謝謝陳少,我就先走了嗬。”給你個台階,你應該會知趣吧!容易轉身就走,紈絝和官二代都是外強中幹、死要麵子的貨,容易見得太多。卻不想“嫂子”兩個字深深地刺激了陳少,這種羞辱立馬上升到仇恨。陳少已經決定再怎麼樣也不會放過容易了,一定要捏死這隻蒼蠅。
“誰——誰TMD在敢在這兒鬧事?”電梯門打開,一個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大漢帶著四個黑西裝,手提電棍的打手衝出來。
容易側過頭,稍稍停了一下又低頭看了正喃喃叫嚷“我熱”的藍蘭一眼,伸手在藍蘭身上點了幾指,不予理睬繼續走自己的。
“洪哥,那個雜種崴斷了我手指。”四毛立馬跳近來指著容易的背影大叫,“你要替我作主!”
“洪哥,就是那小子攪了陳少的好事!”羽絨男忍著痛按著腹部,走到大漢麵前輕聲彙報。
陳少恨恨地盯了容易一眼:“本少很不爽,洪哥你看著辦!”轉身進了電梯。
“放心,我會好好招待那小子的!”洪哥承諾道。
當洪哥和四個小弟圍住容易的時候,容易已經走到酒巴的停車坪,正要穿過那通道回背街的明珠去。
“兄弟就這麼走?”洪哥背著雙手,昂著頭,拖長了聲音,腳不停地點擊地麵很囂張:“未免太看不起我們兄弟了吧?”
容易掃了洪哥一眼,“那你說要怎麼走。”
洪哥看向容易,洪哥有點吃驚,容易的語氣很平淡,甚至還有一絲憊懶。但眼神很銳利,刀子一樣,身上有種淡淡的威嚴,有種將一切等閑事之氣質,即將麵對圍毆所也表現得風淡雲輕,洪哥心裏一突,不會是個硬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