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說過,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並且早已派人通報過冒頓。冒頓不給朕麵子,妄想螳臂擋車,非要摸老虎的屁股以試安危,那也由不得朕了!”李信懶洋洋的把身體靠在椅背,道。
李敢高興起來,有仗打就有可能離開這個事非之地,不必整日心情忐忑的守在‘鹹陽’城,起身拱手道:“臣願為先鋒,打掉冒頓的囂張氣焰。”
“今日叫你來正是說此事。朕有個打算,匈奴人兩線出擊,我們也來個兩線迎及,讓兩千精兵從‘陰山’入匈奴地痛擊左賢王耳孫屠。令你從隴西郡出關,打退右賢王須卜呼韓的挑釁,可張良、蕭何等幾位大臣卻不同意!”
“他們為何不同意,如此臣便可與兩千精兵遙相呼應,痛擊匈奴騎兵了!”李敢有些憤憤然,心中大呼那些客都白請了,沒想到張良等人竟給他下絆子。
“因為他們怕朕出去後沒有你的保護匈奴人會砍了朕的腦袋,非要你呆在朕的身邊以策安全!”
“陛下也要入匈奴地?”李敢一愣,問道。
“當然!此次出擊匈奴,朕足足準備了將近一年,把殲滅匈奴的可能性提高到九成往上,為何不親自出征以壯軍威?朝庭裏的事情朕都安排好了,有蕭何留守足亦,英布等大將也都調在身旁出謀劃策,還怕他匈奴人不成?你是騎兵猛虎營的主帥,所以朕想問問你的意思,是想留在朕的身邊還是獨立作戰!”李信道。
“這……”說實話,如果李敢能選的話他情願選擇獨立作戰,可李信如果入匈奴地,保護李信的安全就成了天下第一等大事,何況騎兵猛虎營的本職就是保護皇上的安全,道:“臣與張大人所想一樣,猛虎騎兵營應在陛下身邊守護。”
“原想你會反對,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聯手反對張良的建議,卻沒想到你會讚成。看來隻能放棄兩線出擊的構想了!”李信歎了口氣,走到李敢麵前上下一打量,道:“這幾日朕細觀你與韓信報來的名錄,此次選出來的狀元、榜眼朕都認得,都曾在騎兵猛虎營呆過,兩個都有十一級上造士的軍爵,都曾與朕並肩作過戰,唯獨探花趙大不認得,而且是個什麼爵位都沒有的白丁,你與他相處日久,可知此人家在何處,以前幹什麼營生。”
李敢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嚐試最後的怒力,結結巴巴道:“臣……臣忙著訓練,沒有打聽過。”
“真的不識得?”李信轉身走到桌前,把那一百多封告密信舉到李敢身前晃了晃,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不知道!”
“以前,朕為伍長千長,在秦軍裏頭為將時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在九原稱王,整日裏南征北戰也沒見過這些東西,可天下一統之後這些東西就如雪花一樣飛來,全是指證你,說你瞞著朕作了一件驚天的大事,要求朕殺了你,以杜絕這種事再發生。這些是什麼東西?是要借著你的血,你的人頭往上爬的告密信!告密信,懂了嗎?”李信也不知自己怎會突然之間發這麼大的火,頓了頓平靜一下心情,接著道:“上邊說……”
“臣全說,臣全說!”李敢站起身,一臉慘白的道:“上邊說的沒錯,黑將軍改姓換名參加大比,臣瞞著未報陛下,還請韓信他們吃了幾次酒,讓他們也幫著隱瞞。”
“這麼說上邊說的全是真的了?”李信冷冷一笑。
“全是真的,求陛下責罰。”
“可……”李信哈哈大笑起來,把李敢笑的莫明其妙,過了良久止了笑道:“朕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你有意瞞著朕,並讓韓信等人一同瞞著朕,這事有錯但還沒到非要責罰你的地步。朕知道黑夫的脾氣,他一直想找點事幹,可是朕卻想讓他好好休息,於是他就親自來找點事幹。你是此次大比的考官,他求到你的頭上,讓你幫著隱瞞,你若不答應還不把你府上鬧的雞飛狗叫。所以朕不怪你,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這都不是一件大事,隻要黑夫高興,任他玩去,隻是朕不敢相信,他那麼大的年紀還能奪得第三名,實在讓人無法相信。在這事上,你與韓信沒有作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