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裏提目不轉睛的看著李信,當然清楚李信嘴中所謂的大事就是讓他依附於中國共同對付耳孫屠。本來,兩相比較之後他已打定歸附中國的主意,不過來到這裏後看到李信如此平和,沒有一點的霸氣,心中又想能不能把歸順的價碼抬的高高的,最大限度爭得對‘烏桓’有利的價碼!
他張了張嘴準備開口,李信似乎預料到他要開口說話一樣,率先開了口,道:“目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匈奴左賢王耳孫屠十二三萬大軍,被我軍殲滅五萬餘,剩下不足八萬人馬逃入貴國境內。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三個選擇,可不管你怎麼選所得到的隻有一個結果。其一:你投降耳孫屠與我大軍對抗,最終被我軍所殺。其二:你坐山觀虎鬥兩不相幫,最終被得勝的那方,當然有九成的把握是我們,會埋怨你不來相助而被殺。其三:對於耳孫屠的招降不理不睬,事先被惱怒的匈奴人所殺!”
這三個選擇全是個死,壺裏提頓時忘了自己剛才想要說什麼,臉色蒼白喃喃了一句:“或許我還有別的選擇!”
“沒錯,除了這三條死路之外你還有三條活路可行,而且我都給你想好了!”李信就如助人為樂的大善人一樣,或者說就如一個掌握別人生死的神一樣,說這話的時候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是哪三條活路?”壺裏提並沒意識到李信態度的轉變,問道。
“其一:你請我大軍入境,不用出一兵一卒,隻是在旁呐喊助威即可。其二:你軍與我軍組成聯軍,共同對付匈奴人。其三:你並入我國,俯首稱臣,事成之後免不了有你的好處!”李信道。
壺裏提思索片刻,笑了笑道:“陛下說的三條活路,我想任誰聽了都會選第一條活路。選此路者可不費一兵一卒,又能掃清境內的隱患,何樂而不為?”
“不然!”李信搖頭道:“天底下隻有蠢人才會選第一條路走,因為他們目光短淺看不透這一條路隻是一條暫時的活路,最後仍是一條死路!”
“為何仍是一條死路?”壺裏提問道。
“你借道於我,我軍勝了耳孫屠,表麵上你不費一兵一卒,而勝利之後我軍占據‘烏桓’國土豈能什麼好處都不得就此退出?所以會要求你歸附我國,就如你歸附東胡一樣,每年以奴隸主的身份對付你們。而你,會不服於這樣傲慢的對待,暗地裏招兵買馬,想把我駐守‘烏桓’的兵馬趕出去。過得三五年,兩國的矛盾越來越大,免不得展開一場大戰,你自信憑你的人馬能勝得了我****大軍嗎?”
剛才李信武器裝備的利害是壺裏提見識過得,哪有信心去戰勝李信兵馬。但他沒想到李信會說得如此直白,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臉色更加蒼白的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我軍的對手,那選這條路還不是死路一條嗎?”李信頓了頓,嘴角閃過一道微笑,又道:“我把你當成朋友,才會如此直言不諱的告訴你,請你不要見怪。”
“如果我選第二條路呢?”
“選第二條路就比選第一條路的人高明了許多,會讓人覺得不那麼蠢!你助我剿滅匈奴人,勝敵之後當然可以分得一些好處,我也不好意思占據你的國土,率軍離開。可中國有句俗話叫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還有一句諺語叫做:‘一山不能容二虎!’不管這兩句話怎麼說,其實意思都一樣,是說身為一個國家的君王不會容許身邊另外一個國家強大,對自己造成實質上的威脅?可以看得出你是個精明人,也可以看得出你很有誌氣,我想你不會任憑‘烏桓’如此弱小下去,總會想辦法把自己的國家搞得強盛起來,而隻要我發現一點端倪,又決不會等你強大到可與我抗衡時才去對付你,會等你隻是強大那麼一點,便會把你消滅。所以說,這第二條路看上去會比第一條路好些,但終究仍是一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