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歸順的‘太陽神’那裏得知,東北上方的三島還未開化,上邊雖有居民,不過是幾十上百人聚在一起形成的千千萬萬小部落,假以時日,無論用武力還是用神技都可全部征服。
‘扶搡’之事已完,李信起了歸心,在鳥不拉死的島上住了六七天,終於由田橫全程護送下返航。一路無話,好像那個巨大的白鯨頭顱真的有鎮風降雨之能,這一去大海竟然波瀾不驚,順順當當的就返回了‘海冥’。
大軍尚未從‘海冥’撤離,李信走了沒多久,耳孫屠就受不了重壓而降。這一日,探馬來報,匈奴地發生可怕的******,伴之而來的還有一場橫掃匈奴各處的大瘟疫,匈奴牧民畜牲死了十之六七。然而冒頓卻不肯消停,一邊動員十多萬人馬防備中國對匈奴進行突然的進攻,另一邊又與右賢王合兵一處,共二十二萬人馬對中國邊疆展開騷擾,準備找一薄弱環節竄入中國搶掠一番,以彌補由饑荒和瘟疫帶來的損失。
麵對如此情況,張良、韓信等一班大臣分成了兩派。一派以韓信為首,主張速戰速決,用實力去說話,讓冒頓明白如今草原上已沒他的一席之地,敢冒中國天威者,必死無疑。
另一派以張良為首,讚成緩攻,希望暫時先停留在‘海冥’,一切等李信回來再說。此派表麵上的理由是此處離有匈奴出現的長城關隘太遠,輕裝便行也需兩三個月的時間,而探馬帶回來的消息已是兩三月之前的消息,如今敵人在幹什麼,兵馬如何布置一無所知,貿然前去在不明敵情的狀況下容易失敗。而且大軍連日趕路,轉輾萬裏,到了那裏也成為一支疲軍,如何是匈奴騎兵的對手。骨子裏的理由誰也沒說,但大家心照不宣的都知道張良這是為了什麼,包括韓信也隱隱猜出一些。所以不敢前進,說到底還是因為李信不在,張良不敢把軍權完全交於韓信,寧願再此等待,也不願冒把重兵全交給韓信一人撐握的險。
眾人的爭辯還沒結束,一名小將快步入殿,稟告道:“韓大人、張大人,海上駛來一支船隊,似乎是陛下他們回來了!”
“哦!”所有的人都站起身出了大堂登上‘海冥’城牆向東望去,極遠的地方有數個小黑點,不仔細看的話都會以為那是幾隻海鷗在嬉戲。張良拿著千裏眼仔細的觀看,當看清楚上邊飄揚的旗幟確是中國旗幟,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回去,長舒了一口氣。
‘犯我中國者,雖遠必誅!’這是李信早就說過的話。他本來就有徹底鏟除匈奴以恢複邊疆平靜之心,如今冒頓親自來犯哪有不誅之理。第二日,大軍拔了營,一月之後在經過‘朔州’時,步兵返回‘遼東郡’,隻剩騎兵繼續往前走,隊伍行軍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又過了一個多月,大軍趕至當初與耳孫屠決戰的‘賽因草原’,得到冒頓大軍未近邊塞就因患病吐血的原因不敢深入,僵持了月餘率軍北返的消息。而且因為左賢王的大敗,以及匈奴地遭受到的大災,原隸屬於左賢王,調在冒頓帳下聽用的題除渠堂部對匈奴的前程完全失望,率領部下人馬四萬餘眾向‘雁門’郡守投降。如今得知李信已到‘賽因草原’的消息,在‘雁門’郡守的陪同下一同前來‘賽因草原’,等待著李信的封賞。
李信封題除渠堂為‘言兵奚鹿候’,這個名稱很奇怪,是他在看到‘雁門’郡守遞上來的奏報上邊題除渠堂奇怪的名字後,閉眼用筆端隨便在奏報上點了四個字,得到‘言兵奚鹿’這個名字。
像題除渠堂被封的‘言兵奚鹿’這樣的候沒有采邑,跟左賢王投降後被封的王一樣,隻是一個能領薪俸的象征性爵位而已,不過得到這樣的封號後題除渠堂已經很高興,在受到李信熱情的款待下,口無遮攔的講了許多匈奴王候之間的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