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們驚恐地望著眼前慘景,紛紛股栗,幾乎站立不住。
冰魔回過頭來,目光如炬地望著他們:“各位!李剛一個區區七品縣令,都能如此貪腐。各位五品的中丞大夫,三品的府卿府監,刺史長史、一品的司徒、司空,還有三公,你們都獨善其身麼?我這裏還有你們所有人的家底!難道還要我一個個單獨請你們出來麼?”
聽得此話,所有官員都衝到桌子邊上,搶著寫去了。
有一位紫袍老者文官兀自巍然不動。
冰魔望著他,點頭讚許道:“朝中脊梁,淤泥不染…”。
這時,邊上有人過來對冰魔說:“那是太子太傅甾公,素有耳疾”
冰魔皺眉道:“那你過去說與他聽!”
左右便上前,對老者甾公耳語。
老頭顫巍巍挪步,也去要了紙筆。
禁衛軍將各官員寫好的清單,全部交到冰魔手中。
冰魔走上台階,來到龍輦前,躬身道:“皇上,這些官員已招認,資產之和,相當十倍國庫…”
黃巢點點頭,從龍輦上站起身來,麵朝台下烏壓壓的近千貪腐官員,大聲道:“爾等之官,位居廟堂之高,身為國之棟梁,本應扶正匡邪,勤政愛民,卻整日裏貪贓枉法,欺壓百姓,滿嘴仁義道德,卻做盡蠅營狗苟之事!本是君賜民養,卻欺君霸民。刮盡民脂民膏,蛀空社稷國庫。天怒地怨,人神共憤,無論前朝今代,你們都是死罪中的死罪!”
眾官大驚,麵麵相覷。
冰魔一揮手,四周埋伏的數百弓箭手全部現身,強弓硬弩,對準這些驚恐慌亂的官員。
官員中有人高叫道:“黃巢!你不是說隻要我們招認家產,就既往不咎,就能免死嗎?!如今又反悔,信義何在?憐恤之心何在?”
黃巢冷笑道:“信義?憐恤?你們對這個國家可曾有過信義,對蒼生百姓可曾有過憐恤?!”
文官們聞言都絕望悲憫起來,武將們紛紛呲牙瞠目,捏緊雙拳。
冰魔大喊一聲:“放箭!!”
瞬間,漫天箭雨,雨點般落向貪腐官員的陣營。
“跟他們拚了!!”幾十名武將身形暴起,直撲黃巢而來。
其中更有彪悍者,抓起身邊文官當做盾牌,擋住箭弩,衝出陣營,飛躍著殺奔黃巢的龍輦。
台階上,黃巢四周的數百禁衛軍迅速聚攏護駕,大盾列陣,鋒利的矛尖朝外。
黃巢一揮手。
從黃巢身後飛起火、風、電、幻、震、毒、射八大魔將,落在大盾列陣麵前。
“誅殺貪腐!”黃巢一聲令下。
射魔率先出手!
漫天飛舞起詭異的旋轉利刃,衝上來的武官們無處藏身,皆被削去了頭顱或手足,甚至被連腰斬斷。
火魔出手,無數火球奔騰而去,中了火球的武官,頃刻都成了灰燼。
毒魔出手,綠幽之氣籠罩,剩下幾個衝過來的人一遇道綠霧,便消融腐蝕了肉身,倒地化為一灘血水。
最後剩下一個武官衝到麵前,卻被一團冰霧之氣瞬間凍成了大冰塊。
冰魔上前,輕輕一拍,被急凍住的武官整個人碎裂成了無數細小的冰塊,散落了一地。
近百彪悍武官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邊風電幻震四魔將還未出手。
此時,風雪更大,漫天飛舞。廣場上到處散落著亂箭穿身的數百具官員屍首。
黃巢高聲道:“前唐百官同流合汙,沆瀣一氣。國家腐朽入骨,天地混沌不開。如今大齊新立,盡誅貪腐,乾坤滌蕩,宇內澄清!!”
數千禁衛軍,俯身下拜,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長安城內,血洗
長安城內大街上,富人都被臉上刺上青記,剝去華服和皂靴,每日隻能赤腳行走。
長安城每家每戶都必須門頭插黃旗,屋前種黃花,人人外出必須穿黃衣。
從天空望去,長安城一片黃色海洋。
黃巢在城頭負劍而立,觀摩天下,揮毫作詩道: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數天後,火、風、電、幻、震、毒、射八大魔將就開始帶領數千禁衛軍,衝進了長安的各大王侯將相、各大官員的府邸。
“一個不留,全部殺盡!”火魔命令道。
府中之人,無論男女老幼,全部斬殺殆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悉數搶奪擄掠。
更有甚者,那王府裏的公主、郡主,官員府邸裏的夫人、小姐、丫鬟們都被魔將和禁衛軍們分割包圍,就地強暴。
皇宮,太極殿
大殿之上,黃巢正在與棋師對弈。
冰魔快步走進來,躬身道:
“皇上!”
“何事?”黃巢聚精會神於棋盤。
“前日在太極宮外已將貪腐官員悉數除盡,如今…不能再滿城殺人了…”
黃巢手拈棋子,淡然道:“那些都是貪官的家眷子嗣,必然要斬草除根!”
冰魔愣了一下,又道“但那些侍女、丫鬟也慘遭淩辱輪暴,她們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