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拚命地吹著,仿佛要掀翻這裏的地麵。漫天的沙塵,遮掩了一切, 放眼望去,朦朧一片。隻能看到近處,一簇簇枯黃的雜草在那裏顫顫巍巍,可憐的祈禱,不過它們最終還是逃脫不了隨時湮滅在這塵沙之中的命運。
這裏是一片失落之地,被稱為眾神遺棄的地方。這裏沒有陽光,天空猶如一口鏽跡斑斑的大鍋倒扣在這大地之上,生靈就是靠著那鏽跡斑斑的光亮,苟延殘喘 。整個大地之上除了一些枯死的草根、樹木,光禿禿的山嶽和一些鮮有的泥漿湖作為點綴之外,別無其他。即便如此,這裏卻有著眾多的生命。其中包括人類,若說生活在這片區域的人們,過著牲畜般的生活,這一點兒也不誇張,真的不誇張。其實,他們過得連牲口都不如!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人吃人,而且屢見不鮮。與其說他們是人,倒不如說是長得像人,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人性。血腥、殘忍、惡毒,或許即便是這些詞語都無法描述這一切。
真的有神嗎?要是有的話,為什麼要將這些人遺棄在這裏呢?他們有什麼錯?他們一出生就生活在這裏,一出生就要麵對著無窮無盡的野獸般的廝殺,麵對這極為惡劣的環境,麵對著那些比野獸更加野獸的人類。一出生就可能變成他人腹中之物,這些可都是人,真的是人!不是畜生!不是惡獸!怎麼能有這麼惡劣的現象!
別看那些活著的家夥總有一股狠勁,總有一股勢不可擋的威視,不管麵對怎樣的強大的對手都一往無前,眼中透著鮮紅的殺意,如同野獸一般撲上去。他們其實就是一個個可憐蟲,從血腥中降生,也從血腥中死去。生命活動的日子裏,追求的隻是活著。隻要能活著,不管是怎樣的喪失人性,怎樣的豬狗不如,他們不在乎,也沒有那份心情在乎,更在乎不了,在乎的話等待他的下一刻隻有死亡!嗬嗬,生存僅是追求活著而已。
這樣的地方怎麼會存在?他有什麼存在的理由?那滿天神佛難道都死了嗎?沒死的話,怎能不睜開他們的狗眼,看一看這些可憐蟲!
天地不仁,諸神無眼!
……
遠處,一個個由灰土堆積起來的疙瘩,便是生活在這裏人的房屋。在這種房屋的四周總有一些土坑,石刺,石柵欄。防止他人的侵襲和一些強大的惡獸的突擊。
像這樣聚集在一起的房屋,便是一個部落的象征。老實說,他們就是一些走投無路的人,聯合在一起,共同支持的人們。他們最大的敵人除了惡獸,食物,便是一些生活在他們附近的流浪者,他們猶如野獸,成天想方設法的獵殺那些被他們看中的人們。這樣聯合在一起,至少會讓這些喪心病狂的人收斂一些。但是也會有一些強大的流浪者聯盟,會攻擊下一些部落,分食他們的一切。
像這種部落,若是發展的好,便可以長久的生存下去。若是發展的不好,難以找到飽腹的食物,他們也會發生內亂,廝殺掉一些弱者,這不僅可以將他們的屍體分食,更會減少食物的消耗。
生活在這裏的人很少有信任,這一分鍾還是和你稱兄道弟,下一分鍾你便有可能成為他獵殺的對象。殘忍、惡毒、謹慎,才是能夠很好的生存下來的唯一方法。
這個部落叫幕罕部落,是這西南邊十分弱小的一個部落。
今日是他們幕罕部落的祭祀日,首領正帶著那一個個赤身半裸體的族人向這天地跪拜。雖然他們對這天地,對這虛無的漫天神佛失望透頂,但還是抱著一份僥幸心理,希望他們有一天能夠聽到這希冀,能夠將他們從這片區域拯救出去。
隻見那滿頭白發的老者拄著獸骨杖,虔誠的跪伏在一個由土塊壘起來的簡陋的祭壇前,嘴裏念叨著一些聽不懂的嘰裏咕嚕的言語,時而高昂,時而低落,好似在向這天地訴說著什麼。這個部落的人對這位老首領可是極為尊敬,別看他一副半個身子躺在棺材的樣子,他可是帶領著這個部落走向強大,讓他們不再遭受他人的迫害,讓他們有些許飽腹食物的人。人們都知道這位老首領學過體術,爭鬥起來可是幾十個人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正當他們在祭祀的時候,在那遙遠的宇宙深處正有一個黑點在向他們逼近。那等速度,讓他所過之處總會掀起滔天的波動,所碰觸的東西,總會在頃刻間化為齏粉。從外邊看上去,這是一個團裝的火球。熊熊的火焰聚集在一起,在這高速下,拖出一條長長的尾巴,嗤嗤作響,猶如一條怒吼的巨龍,勢不可擋。仔細的看那團火球,那火焰包裹下,是一層被燒得赤紅的殼狀的東西,從裏麵傳出來的波動,讓人覺得這東西絕對不一般!那是生命的波動,對,是生命的波動!這等高溫下怎會從裏麵傳出生命的波動呢?若這感覺沒有錯的話,這該是怎樣強大的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