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消魂,人亦消魂一
天。
天已拂曉。
大街上已有了一些準備著一天生意的小商販,這些人雖然平凡得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他們依然有著一個甜美的家。早上妻子會促著自己的丈夫不要睡賴覺,晚上丈夫會給自己的小孩子們帶一些好吃的甜品,然後他們就會有一個很好的晚餐和夜宵。
王小鵬還是走得很慢、很慢,看來他在天亮之前是不能回到自己的小屋了。可他現在一點也不在乎,他現在心裏所想的隻是能買兩斤的黃酒,可惡的是現在天才剛亮,而酒販們大概還沒有起床呢?所以他依然走得很慢很慢又比往常慢上了許多。
沒錯他是近水台樓的好客人,可是他現在連一斤好一點的酒的酒錢都已咳不出來。上次從那個大漠國的珠寶商換來的珠寶現在早已全掉到近水台樓那個老板娘的腰包裏。
為什麼大多數的有錢人會這麼揮金如土,而沒錢的人就會奢財如命?
現在王小鵬才明白原來有錢的人除了錢以外他什麼都沒有,而沒錢的人就認為隻要有了錢他就會從一無所有變成了無所不有。
這天底下的人就是好笑,而兩個極端上的人又往往不會走到一起,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人不明白這個道理。
這也是這個世界的一種悲劇!?
令王小鵬驚訝的是現在居然在前麵的街道口有一家酒家已經早早地亮起了燈火。王小鵬走近了才知道不是早早地亮起了燈火,而是根本就是沒有熄火。
這家酒家就叫“好酒”酒家,“好酒”酒家的酒並不是這城裏最好的,可它的酒的味道卻是最獨特的。因為它的酒裏邊有一種奇異的花香,可你卻永遠不知道這種花香是什麼花的香味。
就連王小鵬抓破了頭皮他也不知道這種酒香是怎樣弄出來的?因為他已經打了兩斤的下等黃酒,也正在用心去想這個問題。可他已不用再想,小二也已走了過來。
客官,您的酒已經有人請了。
誰請的?
你請的。
誰出的錢。
他出的錢。
這個小二的確很小,指著裏邊的一個人,就笑咯咯地跑到一邊做事去了。
這個人就是孫智,孫智不止為王小鵬付了酒錢,而且他還為王小鵬擺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孫智凝視著有些驚訝的王小鵬,道,看來你不想喝我這種人的酒?
王小鵬遲疑良久,道,我隻喝朋友的酒。
誰才是你的朋友?
不在我背後撒上幾十包毒砂,放上幾十把尖刀的人。
我是那樣的人?
你不是。
當然不是,王小鵬現在就已經坐在孫智的前麵。
這世界如果真的有自己請客而別人出錢的人,那麼這個人不管是你的前世仇人還是你的索命冤魂,這時候也會立刻變成你的朋友。
所以如果是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因為由於有求不遂,起了一層隔閡,假如這時候平時我們最不相好的人,能在這時得以幫忙救濟,反比平日的朋友來得關切,我們感激之餘,可以結為新交。
這種酒不好?孫智說道。
王小鵬笑道,你不喝?
不喝才怪。
說著他們已經各自喝下了三大杯。
王小鵬道,入口既甘又烈,的確不是好酒。
卻是酒中的一種。
而且是不平凡的一種。
王小鵬把酒杯揍到嘴邊一嗅,問道,酒中有香味?
而且是花的香味?王小鵬雖然猜不出這種花是什麼花可他也知道這一定是一種花香,而且是一種不容易找得到的花的花香。
那你猜這是哪種花的花香?
好酒酒家的老板娘長得就和她的人一樣,人還沒到可那種花香已飄然而至。
王小鵬故意微笑道,花再香也沒老板娘你香啊!
老板娘“嚶嚀”地就笑得柳腰飄搖,年紀不小,可她的腰卻有如小姑娘一般有力,她的身材依然很挺拔,該@的她絕不會@,一個女人所有的嬌豔她都有了,而一個女人中沒有的她也有了,她就像如她的酒一樣永遠比別人多了那麼幾樣獨特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