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卻始終沒有離開過他身邊的長劍,就似乎他的劍就與生俱來是和他的身體是連在一起的。
他的臉色也很蒼白,態度卻很優閑,含在口中的酒一直沒有下肚,舌頭一直在用力攪拌著,然後才慢慢地咽下去。
可他這時候也已經起身往那邊的那兩個人走了過去。
你們兩個真是一個好人。他說得很慢。
明明是兩個人他為什麼說是一個人?滿臉胡渣的人臉色更青也更蒼白,可旁邊那一個人卻沒有那麼驚慌。可他的手也已經往他的腰上摸去,他的腰部是很鼓,顯然是藏著防身的利器。
好人?
沒錯。
是怎麼樣的好人?
是盯人的好手的那種人。
哦?何以見得?那個人居然並沒有感到更害怕的意思。
白衣人沉著臉道,你的手上帶著這樣的@子。
這是小雲國的國人的必帶之物。
白衣人冷冷笑道,可你們卻不是小雲國的人。
他一驚,但是還是很冷靜道,是嗎?
白衣人慢慢地拿起他們桌子上的一杯,仰頭一飲,道,是的,你們多說一個字。
什麼字?
白衣人的眼睛變成一雙豺狼般的凶神惡煞,詭笑道,一個“挺”字。
他的臉現在也已經變得慘白,目中已全是恐懼。
朱老七已是小雲國所有人神明和英雄的化身,他是他們心中不敗的神,他們對朱老七是絕對認為沒有什麼可打得敗他,更不會說說朱老七朱城主會是那樣硬挺過去的。沒有任何事是能讓朱老七要挺著才能過去的。
他後退兩步道,那你想怎麼樣?
走。
怎樣走?
留下你們的手再走。
此時他的手已經掏出了一把不長卻顯然是殺人專用的鋒芒畢露的彎刀,那個滿臉胡渣的人手上也多了一支很長的軟鞭,彎刀已向他的左胸部沿著一道弧線彎向了對方咽喉,軟鞭也如一隻出洞的毒蛇向著對方的胸部和腰身卷了過去。
刀的破風聲和軟鞭如蛇一樣的尖叫聲打破了這裏的寧靜,所有的人也都往外紛紛跑了出去,可他們還是停住了腳步,忍不住要看一看這難得的表演。
刀近了,軟鞭更近了,可白衣人仍然很優閑地盯著他的劍,尤如是正在看著一個剛出浴的美人害羞的雙眸。
刀已經落了下來,是和鞭子一起落到地上的,鞭子把刀口全部生生地給卷住了,就在離對方咽喉兩寸的地方。
刀,鞭子是和他們的右手一起落下來的。
好快的劍,能後發製人的劍往往比先發製人的劍更可怕,也更鋒芒。
誰也沒有見到他出劍,可他的劍確實已經出了,而且又好好的回到了鞘中,就像沒有動過一樣。
那兩個人也已經走了,是留下他們的右手再走的。
他們是兩個人走的。
一個美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她剛剛用有如是春蟬般的柔聲道,臉上還是掛著一副可人的笑容。
她不止是一個美人而且是一個絕對的美人。她的眸子似於杏實卻勝於杏實,眉毛似於新月卻勝於新月,眼波似於秋水卻勝於秋水,皓齒似於榴子卻勝於榴子,腰似於細柳卻勝於細柳,手指似於春筍卻也勝於春筍。
現在不止披頭散發的白衣人在看著她,而且就連一些剛才已經跑出去的人現在也已經全部跑到了裏邊的再裏邊。他們恨不得能逼近這位美人的眼前就算能作個天生的奴隸也是心甘情願的。
因為這位美人不止美,而且在一身幾乎透明的網織長絲衣下顯得更美,美得讓人可以流口水去用嘴添她的腳趾頭。
不,他們是一個人走的。
他現在笑得也很甜,就像剛收下一批價值不小的珠寶的珠寶商人。
美人嬌笑道,他們是兩個人走,卻也隻有兩隻手?
對極了。
那麼我呢?
你是一個人來的。
她的眼睛頓時往那個白衣人瞄了瞄,那我是幾個人走的?
她的眼神真是一雙要命的眼神,立刻把所有人的魂都勾走了似的,就連白衣人都忍不住地走近了她的麵前,笑道,當然是兩個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