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成咄咄逼人,指責楚雲天暗中作弊,一心要教訓這株楚家仙苗,卻不想一招之間,便已經一敗塗地。
許久之後,江彩雲才揉了揉僵硬的臉頰,失聲道:“這小子,居然……”
賀長老臉色鐵青,雙眉不住跳動。
楚永山先是吃驚,繼而大喜,看著楚雲天,情緒複雜已極,心緒難以平靜。
江顏雨望著楚雲天,喃喃道:“雲天哥哥……”
數千少年修士也一個個瞪大眼睛,望著楚雲天,卻都說不出話來。
楚雲天睥睨了賀子成一眼,冷笑道:“自己技不如人,修為落後那麼多,不反思自家修煉時的不足之處,卻隻會猜疑他人,又是栽贓又是誣陷,難道別人成績好,便全是作弊得來,隻有你自己拿了第一,才覺理所當然麼?”
賀子成雙手撐地,想要從地上爬起身來,楚雲天此言傳入耳中,頓時再度口吐鮮血:“你……”
楚雲天這次卻是看都不看他:“就你這心胸狹隘之輩,還妄圖跟我動手,真是不自量力!”
“夠了!”賀長老怒喝一聲,“楚雲天!你打傷子成也便算了,別太過分!”
“過分?究竟是誰過分?”麵對勃然大怒的賀長老,楚雲天卻是絲毫不懼,“賀長老的孫子,誣告破浪大賽奪魁的弟子,如今眾目睽睽,他一招都抵擋不住,敢問賀長老,這誣告之罪,該當如何?”
賀長老指著楚雲天道:“是否誣告,豈能由你來評判?”
楚雲天道:“敢情賀長老打算公然徇私枉法了?身為首席長老,還真是德高望重啊!”
賀長老頓時啞口無言。
楚雲天又道:“大賽之前,某人便曾和顏雨師妹有約,若是拿不到頭名,便給楚某人磕頭賠罪,姓賀的,還不乖乖過來磕頭?”
賀長老尚在此地,楚雲天便敢當眾逼迫賀子成給他磕頭賠罪,數千少年弟子都覺心中發毛,原來這個他們屢屢嘲笑的楚家仙苗,竟也是這等強悍人物。
賀子成這時才站直了身子,恨恨道:“楚雲天!你略占上風,便如此盛氣淩人,真不知天高地厚!若非方才破浪大賽時,我已經耗盡了真元,此時已經筋疲力盡,你豈能是我的對手?”
江顏雨衝賀子成做了個鬼臉道:“呶呶呶!厚顏無恥,真不知羞!大家一同參加破浪大賽,你損耗了真元,難道雲天哥哥就不曾耗損真元嗎?”
賀子成叫道:“他使用心印石作弊,又偷偷服用增幅修為的丹藥,能耗費什麼真元?”
江顏雨氣道:“真是強詞奪理!”
賀子成擦去嘴角的血跡:“我不服!楚雲天定是使用了心印石作弊,且服用了丹藥,否則就算他趁我真元耗盡,也休想勝過我!楚雲天,你莫要得意得太早,丹藥雖然能夠暫時增幅你的修為,但卻不可持久,等十日之後,我恢複到全勝狀態,你我再比,敢不敢?”
楚雲天不屑道:“手下敗將,三番五次挑釁,卻三番五次不想認賬,誰還能有興趣陪你瞎玩?”
“你!我看你是不敢吧?”
楚雲天卻轉過身,不去理他。
楚雲天理直氣壯道:“賀長老,之前賀子成挑釁在前,弟子教訓他在後,此戰既然是弟子勝了,便證明破浪大賽的魁首之位名正言順,你是否該將城主府和長老院的獎勵給我了?”
賀長老卻道:“事情哪有這麼簡單,方才你雖然勝過賀子成,但卻是乘其不備,突然襲擊,亦且以逸待勞,在他真元耗竭時和他交手,即便僥幸贏了一招,也難免勝之不武,怎麼能算?而且破浪大賽的成績極為重要,豈能通過你們兩個小輩賭鬥來解決?倘若如此兒戲,長老院顏麵何存?”
楚雲天氣笑道:“可笑!眾目睽睽之下,竟也能如此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江顏雨也憤憤道:“就是!賀長老,你也太不講理啦!”
江彩雲一把江顏雨拽到身後,斥道:“小孩子懂什麼?楚雲天在破浪大賽中使用心印石,便等同作弊,即便僥幸勝了別人一招,也沒有資格成為第一名!”
賀長老道:“彩雲仙子說得不錯!楚雲天使用心印石,欺瞞長老,合當被剝奪此次名次!”
楚永山再也瞧不下去,沉聲道:“賀長老,身為長老院首席長老,你如此罔顧事實,連臉皮都不要了麼?”
“楚永山!”賀長老大聲道,“再警告你一次,你父子倘若再度出言不遜,休怪老夫不留情麵!”
“賀長老!我也警告你一次!”楚永山半分不讓道,“犬子乃是破浪大賽第一名,將來便是城主親傳弟子,這身份即便比之長老,也差不了多少,這次破浪大賽雖然交由你代為主持,但你也無權降罪與人!首席長老又能如何?首席長老便能指鹿為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