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青問道:“賀長老,怎麼回事?”
賀長老上前一步道:“城主,老夫正要向您稟報,此次破浪大賽,出了一個蒙騙長老,暗中作弊的逆子……”
江長青問道:“你說的可是楚雲天?”
賀長老道:“不錯,正是楚雲天!次子膽大妄為,居然騙取了城主您給顏雨的心印石掛墜,在破浪大賽之中,使用心印石掛墜,這才奪得了首位,長老院商議之後,決定剝奪他的名次,等候城主發落!”
江顏雨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憤憤不平地道:“賀長老!你又胡說!什麼叫騙取了心印石掛墜?那掛墜明明是我借給雲天哥哥的!”
賀長老道:“不管是楚雲天從你那裏騙來的,還是你主動借給他的,他在比賽之中使用心印石掛墜,便是作弊行為,這等蒙騙城主府和長老院的重罪,絕對不能輕饒!”
江顏雨畢竟年紀尚小,不能跟賀長老這等老油條相比,三言兩語間,就被繞進了陷阱,糾纏於楚雲天是如何得到心印石的問題,反倒將楚雲天是否作弊的關鍵問題拋到了一邊,才被賀長老主導了話題。
江顏雨一時氣不過,居然口不擇言地叫道:“賀長老!你顛倒是非,指鹿為馬,真是老不羞!”
江顏雨當眾辱罵賀長老,就連身為城主的江長青也看不過去了,不得不訓斥她道:“住嘴!你個小毛丫頭,居然越發蠻橫無理了,在眾長老麵前,也敢胡說八道?賀長老,小女年幼,不知禮數,江某給你賠個不是!”
賀長老連道:“不敢,不敢!老夫當不起!”
江長青道:“關於謫龍城內部的其他瑣事,暫且不提,今日河陽伯父子蒞臨謫龍城,是有要事通知,你們都聽仔細了!爵爺,請!”
河陽伯道:“諸位道友,本爵今日拜訪謫龍城,雖說是受江城主之邀,前來做客,但同時也另有要事在身。海雲侯國立國四百多年,雖是國泰民安,卻也是強敵環伺,身為修士,我等都要居安思危,為報效國家為己任,現在戰神祭台已經重新開啟,天時地利都已齊全,國主決定,舉辦新一屆的百城獻祭!”
“百城獻祭?”
“真的?”
“這……”
楚雲天正在奇怪,不知道百城獻祭是什麼,而楚永山等長輩聽到“百城獻祭”這個詞,卻都是聳然動容。
江彩雲臉色尤其難看,盯著江長青道:“大哥,真的要舉辦百城獻祭麼?你……你這不是害了顏雨麼?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也不事先說明,就搞突然襲擊?”
江長青一臉苦笑:“這次國主召見諸城城主,本就為了百城獻祭,我們當城主的,根本沒有決策權,事先也完全不知。”
江顏雨一臉莫名其妙,扯了扯江彩雲的袖子,問道:“姑姑,這百城獻祭是什麼?你們怎麼都有些談虎色變的樣子?為什麼說是爹爹害了我?”
楚雲天也在一邊詢問楚永山:“爹,何為‘百城獻祭’?”
楚永山解釋道:“海雲侯國瀕臨西海,之所以以‘海雲’二字為國號,是因為在國都上空,懸浮著一片海雲,那片海雲方圓二百裏,懸在萬丈高空……”
楚雲天道:“這是海雲城的由來,我知道的啊!”
楚永山道:“那片海雲卻並非亙古以來就懸浮在海雲城上空的,而是十萬年前,一場巨大災難之後,突然出現在那裏的。其實那根本就不是雲,而是一個法器!”
楚雲天頓時瞪大了眼睛:“法器?”
楚永山道:“那是什麼級別的法器,我也不知道,但根據見識過那法器威力的前輩們推測,至少是地品法器。”
楚雲天不由喃喃道:“方圓二百裏的一團雲,居然是一個法器?”
楚永山道:“其實那並非是一團雲,而是一個祭台,喚作‘戰神祭台’!祭台上麵具體是什麼情狀,我也不知道,據說就像是一個懸浮在高空的島嶼,上麵到處都是險境,還有重重考驗,這祭台隻有骨齡不超過二十歲的少年才能進去,每隔上百年,海雲城就會舉辦一次‘百城獻祭’。”
楚雲天問道:“百城獻祭究竟是什麼,為何長老們都神色如此難看?”
楚雲天道:“百城獻祭,便是海雲侯國的一百二十四個城池,每個城池都出一個貢品,參加戰神祭台的祭祀大典。”
“貢品?”
“不錯!也就是每個城池,都必須派出最傑出的少年修士,進入戰神祭台,經受戰神的考驗,每次戰神祭台開放,都會允許一百多人進去,這些少年人被稱為‘貢品’,是獻祭給戰神的,三個月之後,戰神祭台才會重新解開封印,但隻允許五個人活著出來,據說每一個活著出來的人,都是收獲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