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尚宮,案發為止宮裏一共丟了多少物件?”淳於寒輕輕的瑉了一口上好碧螺春,眼睛直直的盯著神情緊張的宮婢之主陳鬱鬱。
陳鬱鬱一怔,急忙說道:“稟侯爺,這是各宮失竊的件品名單。”說著把手裏那張宣紙畢恭畢敬的遞給他。
淳於寒本來就冷漠的表情越來越暗,看到“玉蘭觀音”的時候終於由暗變黑。陳鬱鬱和各局長宮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周圍安靜的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半晌他才抬頭看了她們一眼,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幾位暗暗呼了一口氣,行禮緩緩退出廣樓殿。
淳於寒突然冷笑一聲,就看到陌安石走了進來。
一襲青色長衫包裹著他修長挺拔的身軀,簡單的著裝更顯出他的清廉低調,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俊姿冷漠。
“參見怡親王。”他站起來,嚴肅的行禮。陌安石急忙過去扶起他才緩緩的說道:“不知淳於神候查得怎麼樣了?”他雖然麵露微笑,聲音卻極為冰冷。
對於他的冷漠淳於寒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也沒有任何反應,他煩躁的皺皺眉頭一雙清長的眼眸掩起複雜之色,清明道:“具體的還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這名盜竊賊是名女子。不過微臣一定會盡力用最短的時間把她們捉拿歸案。”
“女子?她們?這麼說來還不止一個。”陌安石輕撫玉扇,一雙冰冷的眼睛深邃得可怕。
“宮裏每每被盜走一件物品原處就放有一枝鳶尾花,而宮外則是放有繡球花。所以臣猜測這兩女子一定是同夥,一個覬覦皇宮寶貝,一個虎視官臣家業。”
“早些年湯國進貢的翠玉白菜父皇賞給了宸妃娘娘,聽說前些日子賊人偷到宸妃宮裏並沒有偷走翠玉白菜,反在它身上貼上“此及贗品,偷也白偷”字條,害得宸妃氣得兩天說不出話。”不知怎的,陌安石聽到這個總覺得有些好笑。
淳於寒陷入一片沉思,如此說來這女賊不僅有膽,還很有知識。
“我已得到父皇的允許加入這案子中,凡事和這個案子有關的還望神侯多多指教。”陌安石雙手抱拳,突然隱隱一笑。
女子偷盜在他安陵國並不少見,但敢在**接二連三的拿走價值連城的寶貝而且還沒有被抓住這可是第一次。有趣,實在有趣!
“想我安陵也算數一數二的大國,居然對兩名小小女子都束手無策,實在可悲可歎啊!”一個慵懶且溫柔的聲音緩緩傳來,兩人不由一怔。
淳於寒急忙轉身行禮:“臣拜見太子殿下。”
“臣弟參見太子殿下!”陌安石聲音冰冷,指間卻有些泛白。
“起來吧!”男子擺擺手,眼睛卻盯著牆麵。
被呼住太子的男子大概二十一二左右,麵如冠玉,膚色白皙,一襲錦緞白衣飄飄,黑發高挽,身姿挺立,明顯精神。他就是安陵國的未來君王,當今安陵國儲君太子——陌宜城。
“太子殿下如今忙著替父皇監國,什麼時候有閑時來光樓殿和我們閑聊了?”陌安時冷哼:“要是有人在父皇耳邊嚼舌根子,臣弟怕您這太子之位恐怕要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