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外熱鬧非凡,到處張燈結彩,敲銅鑼鼓的聲音響徹雲霄,處處宣告著新王迎後。而冷宮內清冷無比, 偌大的宮殿裏隻有兩道孤寂的身影,宛若兩人個世界一般。
“阿謙,你為什麼要殺我們的孩子呢?”雙眼空洞的蘇念酒坐在輪椅上在嘴裏呢喃道。
一旁的丫鬟看著自家娘娘滿臉的憔悴虛弱偷偷擦了擦眼淚,安撫道:“娘娘,屋外麵冷,奴婢推您回屋吧!”
在丫鬟的勸說下,兩人回到了屋中。
次日清晨,一名身著華美的盛裝女子,頭戴鳳釵,氣質清冷,滿身貴氣的女子款款來到冷宮之中,身後跟著四位嬤嬤、四名侍女。
“大膽,見到皇後娘娘還不行禮,來人掌嘴。”
一位長相刻薄的嬤嬤尖著嗓子叫道,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
不過片刻, 蘇念酒主仆二人便被侍女們按住,為首的嬤嬤上前便在蘇念酒的臉上落下了幾個巴掌印。
“放開我,你們不許欺負娘娘,要打就打奴婢……”
蘇念酒的奴婢楠木掙紮道。
蘇念月聞言擺擺袖子,冷笑到:“你們主仆二人當真情深,那我便成全你們,動手吧。”
片刻後蘇念酒趴倒在地上,貝齒緊咬著下唇,被汗打濕的頭發貼在臉頰上,甚是狠狽。
蘇念月見狀滿意的移開了踩在蘇念酒手上的玉足。
蔑視道:“ 真是令人想不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尚書府嫡女,竟落得如此地步,真叫人恥笑啊!”
“如今你我已有雲泥之別,也不枉費我的苦心籌謀,看著你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算叫人舒坦啊!”
“一個無顏殘廢的賤人也配跟我爭,沒點自知之明。”
蘇念酒聞言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苦笑道:“我能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賜,我恨不得飲你血,啖你肉。”
蘇念酒腦海裏回憶起曾經和蘇念月在一起的時光,不禁感歎自己昔日的愚蠢,竟被蘇念月和顧鳴澤耍的團團轉,事到如今大哥戰死,二哥含冤入獄,妹妹被賣進窯子 ,外祖父一家滿門抄斬,一件件,一樁樁,蘇念酒無比懊悔,卻又無能為力。
蘇念九感受到一遍又一遍的絕望,一件件,一樁樁,像一個又一個無底蔻的漩渦,將她吞噬盡去,眸子裏含著的那兩道淚水,再也難以忍住。
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滾滾落下,目光卻淩厲如刀,蘇念酒口中如珠帶炮的質問怒吼著:“為什麼,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做……”
“賤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怪你,如果你沒有奪走屬於我的一切,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蘇念月麵目猙獰地喊道,轉眼間又恢複了她那原本的樣子,儀態端莊,好似剛剛那個滿心嫉妒的女人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你放心,我馬上就會送你跟他們團聚的。”
說罷蘇念月從腰間拔出匕首,宛如地獄的惡魔一般朝著蘇念酒,一刀一刀捅了進去,一抹抹刺眼的鮮血,暈染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