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縹緲,兩根通天玉柱支撐著一副形態古仆而又不失文雅,通體全玉石打造的匾額,呈現在許良與泰格的視線之中,匾額正上方,刻著三個上古時期才使用的文字,雖然許良並不認識上古文字,但是,根據那三個字的字形讓許良猜出,那三個字赫然就是——‘南天門’。
視線穿過南天門,一座堪稱奇跡的瓊樓玉宇散發出一種讓人心生敬仰的氣息聳立雲間,那種氣息似乎與生俱來,仿佛這其中居住著的,是一位碩古曠今功勳累累的偉大帝王,他那種睥倪天下的氣勢,即使是他所在的大殿,也都會有所感染。
大殿高不可見頂,寬則一望無際,站在大殿台階的麵前,抬頭仰望,仿佛玉石台階根本無窮盡一般,永無止境,一直延伸至大殿腳下,雖然大殿就呈現在許良的眼前,但是,卻讓他有一種遠在天涯的感覺,那種感覺,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海市蜃樓,虛幻而又不可觸及。
如若說東汶帝國的古宮可稱之為建築級至的表現,那眼前的宮闕就堪稱為神跡,根本沒有什麼人可以完成這氣勢磅礴的大殿,即使是神,也要費盡心機才能將其完成,若不是親見,許良這一生也不會想到,這個世上還有如此宏偉得讓人幾乎窒息的宮殿。
放眼望去,宮殿四周彩雲紛飛,仙霧繚繞,如夢似幻,有一種至命的吸引力,讓載著許良的泰格,不自覺的沿著台階向上飛去。然而,當它飛過第一階台階時,它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它翱翔在萬和大陸的天空,與許良走南闖北的畫麵,所有的事物都是那麼的熟悉,幾乎一年中發生的失去全部呈現在腦海中,
當它飛過第一個石階飛臨第二階時,畫麵已經在毋眼空間中轉換,一段段往事不停的湧出,浮現,仿佛那就是昨日之事,剛剛完成一般,泰格迷茫了,它不清楚為什麼會記起這些,為什麼好像回到過去一般。
此刻的許良也同泰格一樣,一年之前,在北方雪山中的一幕幕不斷湧現腦海,艾薇那溫柔的話語,華爾生真摯的情誼,永刻於心間的往事,向噴湧而出的泉水,無節製的噴射而出。
雖然泰格沉浸於回憶之中,但是,它並沒有停止飛行,不過,短短一米長的台階,卻讓泰格與許良仿佛過了一年之久,所有發生過的事情,這一人一虎好似又重新倒著過了一遍,仿佛他們正在穿梭於曆史的長流之中,不能停歇。
飛出十幾階台階後,許良的回憶已至兒時,白重黑那熟悉的麵孔,慈祥而又嚴厲的說話不斷回響在他的耳邊。雖然修煉辛苦,但卻苦中有樂,藍靈靈的天,綠瑩瑩的水,一切的一切,讓他感覺是那麼的親切而又懷念。
然而,泰格逾越過十個台階後,許良腦海中的記憶卻完全處於一片空白之中,無聲無畫,無天無地,空靈一片,就連許良此刻的身體機能也隨之停止。隨著泰格越來越向上飛,它腳下的台階也越來越多,當它飛過六千個台階後,許良的記憶仿佛驟然複蘇過來,隻是,呈現在他腦海中的記憶有些模糊不清。
許良隻是依稀的感覺到,自己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好似睡夢中一般,耳邊不斷響起嘈雜的聲音,那些聲音仿佛都十分的焦急,他隻是隱隱約約的聽到:“快帶主人走,隻有主人覺醒才能抵抗住他們……”
不知道那些聲音是在與自己說,還是當時自己就在旁邊,不過,此刻的許良卻隻能跟著回憶慢慢前行,根本不容他想得太多,隻是,剩餘的記憶已然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什麼事物來,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許良也無從猜測。
猛然間,腦中一切一切的畫麵驟然消失,即使那些模糊的畫麵也不曾留下。許良慢慢的睜開雙眼,卻發現他與泰格已經來到那宏偉宮殿的正前方,他們的麵前,一個寬足有數千平米的廣場將他們與宮殿遠遠隔開。
回頭望去,那數萬階的石階讓他們仿佛過了數萬年之久,一階一年,萬階萬載,隻是,那記憶之中,到底留下的是什麼?那模糊的記憶是前世,還是被自己早已遺忘的過往,許良無從得知,隻是,經過千百世模糊不清的記憶,讓他的眼神之中,滿含滄桑的神情。
“偉大的主人,這裏好像很奇怪,這石階,讓我一直回憶到初生之時,我們究竟在什麼地方,竟然會這麼的神奇。”泰格眼神中隱隱透出不安的神色對許良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