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怎麼會同意?”張管家雖然為人膽小的,可是府中的銀子看的很緊,別人是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張管家是光掰不花。不料一天的功夫,張管家竟然拿著府中二十幾口人的生活費,買了些沒用的動物包甜蜜打獵,竟然還舍得給她買了套新衣,至於沒給包甜蜜配上馬,不是因為包甜蜜不好意思破費,也不是張管家心疼錢,而是所有的錢加起來隻夠買一匹馬的。
那就是一道選擇題,選馬還是選獵物,二者隻能選一個。
包甜蜜不知道朱棣心裏的想法,毫不在意的說道:“張管家很高興呢。”
看看朱棣,包甜蜜湊近他:“你不是十七了嗎?昨天你不是背我回來的嗎?張管家今天一大早就跑過來,跟我說什麼靖江王十四歲就大婚了,還讓我多擔待著點之類的話。”
朱棣揉揉眉心,原來如此,原來是昨晚惹的禍。
“這些銀子你得賠。”朱棣丟下一句話,迎上包甜蜜猛地睜大的雙眼,板著臉道:“不然府裏的人都得喝西北風。”
再看看包甜蜜那雙烏溜溜的眼珠,朱棣又是一歎,這樣的一雙眼睛,帶著驚訝和無畏的天真,和當初朱允文的眼神是何其相似。
他決定了,絕不讓包甜蜜成為另一個朱允文,既然沒人管教包甜蜜,就由他來吧。
“好,真小氣。”包甜蜜小聲嘀咕著,“讓我爹來吧。”
“這麼大了,還讓大人出麵嗎?”朱棣挑挑眉,“你不是金牌無敵小蜜探嗎?”
其實在包甜蜜離家之後,包有德還專門找過朱棣,大意就是甜蜜被他寵壞了,讓他多擔待。
朱棣自動把這句話理解為一個無奈的父親,尋求幫助,管教自己的敗家女,作為敗家女的老板,管管她也不算越矩,更何況,他是王爺呢?他爹就是皇上呢?在封建社會,這可是很有用的身份。
包甜蜜受他一激,挺起胸膛大聲喊:“不就幾百兩銀子嗎?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給你。”
朱棣不動聲色,拂拂石凳上的灰塵,徑自坐下,“好啊,家裏等米下鍋呢。”
“那個,你借給我幾十兩當本錢,我開個店,月底還你幾千兩。”
“你開什麼店?”
“做個小本買賣吧。”包甜蜜思索著:“專門販賣那些閨中秘聞啊家族秘史之類的,越是見不得光的越是值錢……”包甜蜜神秘的笑,似乎看到那些大戶人家拿著銀票的情景。
朱棣挑挑眉毛,這好像類似於勒索吧。
“你算大股東,月底分紅。”包甜蜜討好的看著朱棣。
“皇上規定,皇家子孫不得經商。”朱棣淡淡一句推了回去。
不能經商?包甜蜜眨眨眼睛,不經商怎麼掙錢呢?
“那你能借我錢嗎?”包甜蜜退而求其次,不能讓王爺入夥,總得有點本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