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沿著河岸走向下遊,看著下遊被卡的所有的河燈和祭船,他微微有些出神。
人麼憤憤彎腰拾起自己的河燈,歡天喜地向不遠處的荷花燈市走去。按慣例,在下遊拾到河燈後都會去荷花燈市猜燈謎,某些大戶人家會進行拋繡球的選婿活動。
月琴對於猜燈謎還是很感興趣的,隻是她討厭這種對女兒不負責的拋繡球,一生的幸福就應該用自己一生的愛去挑選,讓自己去感受,又怎可這般聽天由命的把一生扔擲出去。
月琴看著其他人漸漸離去,悠然自得。
嘻嘻,這下不用擠了。
她像小孩一樣天真的笑了笑,那種人畜無害的感覺似乎是印刻在骨子裏的,那雙眼睛卻是不再清澈。
她輕步走到唯一剩下的兩盞河燈旁,心裏燃起一種不安的感覺。
怎麼會多剩了一盞??
她蹲下身,拉住其中一盞河燈,同時也看見有另一隻手緩緩伸過來同時抓住了另外一盞河燈。兩盞河燈相掛在了一起,紅色的長條正對著他們。
那上麵寫著燈主人的願望,內心深處最最渴望實現的願望。
月琴微微一愣,她看著那張長條不知所措:月琴,希望你幸福。
是他麼???是他麼!!!
月琴心裏的不安更加強烈了,淚水不知何時已經從她的眼眶裏躍出。她沒有勇氣抬頭她沒有勇氣見另外那隻手的主人,封靜海。那個她等了好久好久卻一直沒有相遇的人。
靜海忽然低聲喃喃了一句,“月琴,為什麼會有則麽巧的是??明明。。。我以為定下約定在荷花燈會相遇就一定會成為天方夜譚,可未想到……竟然真的得會見到你。”他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互相似乎都可以聽見彼此咚咚的心跳,那種寂靜的時刻,似乎時間也跟著氣氛一起凝固了。
月琴什麼也沒說,隻是低埋著頭,看著平靜的河麵上靜海映下的模糊地影子,而那影子漸漸清晰,那是二十四年前的他們,無憂無慮,最快樂的那段日子裏的他們。
………………
幽靜的河邊淡映著兩個人的身影。微微泛起的波瀾似乎是在抗議這暗色夜裏彌漫的悲涼。愛情的滋味給予他們二十四年的悲傷,那種強烈的悲傷總是劃破人心,落在滿是畫法的自己的身上。
“月琴,恭喜你當上……皇太後。”封靜海微微低頭,麵不改色,心卻是跳動的厲害。
月琴苦笑的看著他,不屑一顧而憤憤的低語,“皇太後??那是我想要的麼??為什麼我會得不到想要的幸福!!這些年裏你到你把我放在那裏!!”紅了眼眶,淚卻掉落不下來了。
“月琴……”封靜海看著月琴白皙的臉龐,不自覺的念了一聲。他看的入神,輕輕的向月琴靠了過去。兩個人之間的吸引像是永世不滅的吧,那種無法抵禦魅惑和愛戀。
“唔……”月琴抬起頭,正想說什麼唇卻被靜海溫暖的嘴唇覆蓋住,她驚愕的看著靜海,不知所措的想要掙紮,身體卻不聽使喚的軟倒在他懷裏,任他環著她的腰,吻著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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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可不可以不回去??”
“不行。”
“那,可不可以讓我晚點回去??”
“……”冷著臉,沒有說話。
“啊,還不行啊……”嘟著嘴,柔聲柔氣的扯著他的袖子,“嗯,我玩會兒再回去??”試探性的問道。
“……”依然冷著臉。
嫣兒不停的和剛剛來的那個男人討價還價,卻是一分也掉不下來。
聽嫣兒說,那個男的是她的夫君,叫烈炎楓,很凶的……
嫣兒低了低頭,掙紮了幾下,十分無奈的看著炎楓,沒好氣的說道,“不要抱那麼緊可不可以。”炎楓雙手繞過胳膊,雙手扣在嫣兒的前腹緊緊環著她的腰。嫣兒的頭輕輕靠在炎楓的胸口上,沒有一絲的不安。
炎楓想了想,輕描淡寫的說道,“不行。”
嫣兒撒嬌似地在他胸前蹭了蹭,“放開啦,一起去荷花燈市玩玩再回去吧,明天我舍命陪你這個君子總行了吧。”她飄揚的絲帶在空中翻飛,隨著炎楓腰間的劍上所掛的玉髓麒麟佩的流蘇一起在空中相舞。
炎楓歎了口氣,拉起嫣兒的手轉過身向後走去,輕道了一聲,“走吧。”
嫣兒在他身後偷偷竊笑著,轉過身生看見劉陵等人無奈的看著他們兩個,雨軒一副惋惜的樣子,輕輕說道,你怎麼那麼早就嫁人了,比我們都早啊……怎麼這麼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