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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別去想那些不相幹的事了,還是快把親事退了,救了我要緊。”荀大奶奶此刻心裏完全容不下別的事情,隻想她要如何才能度過這一關。
劉夫人想了一會 ,也沒想出什麼頭緒,被荀大奶奶催促的有些上火。
“你啊,怎麼就不讓我省省心!沒出嫁時要替你操心,如今你嫁了人,孩子都生了三個,還得我一大把年紀為你操心!這件事,我卻做不得主,還是要和你父親商議。”
“娘,我的性命可就在您手上,您趕緊回去勸父親答應退了這門親事吧。十四妹妹條件那麼好,還愁找不到門當戶對的婆家嗎?”
“你!”劉夫人見荀大奶奶說的如此輕易,有些恨鐵不成鋼,待要訓斥幾句,又見女兒不過兩天時間,就煎熬的脫了形,便又心軟道,“我回去想法子勸你父親同意就是了。”
荀大奶奶聽見劉夫人這樣說,連連點頭催促,“娘,您趕緊去,莫耽誤了,曾靜若認為我辦不成這事,在人麵前說起來,我就完了。”
劉夫人答應著往外走,卻又退回來, “方才齊四奶奶在這,你都胡言亂語了些什麼?”
“方才的事,我依稀記得一點。這屋子裏暗的很,她抓了我的手,那身量和瀲兒差不多,她一說話,我更想起那個時候,我以為是瀲兒來索命了,都說了什麼,我也記不清了。 方才彩鸞和繡鳳都在的。”荀大奶奶道。
劉夫人就叫了彩鸞過來,彩鸞不敢隱瞞,將荀大奶奶方才怎樣央告荀卿染話,都說了出來。
“哎喲,你這要人命的孽障,你,這不是自己揭了自己的底?四奶奶但凡想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劉夫人急道。
“娘,那我現在怎麼辦?”荀大奶奶忙問劉夫人。
“你……”劉夫人歎息一聲,“她心裏起疑,回到齊家露出點口風來,齊二夫人、齊二奶奶、侯爺,這幾個人把事情經過一核對,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一會我請了她進來,你想法子穩住她,去了她的疑心。我去問你父親的主意就回來。”劉夫人囑咐道。
………………
荀卿染在西次間喝了一會茶,隻有繡鳳有些魂不守舍地在旁陪著。荀大奶奶這一倒下,荀家內宅連待客之人都沒有了。
荀卿染正要打發繡鳳去荀大奶奶屋裏看看,就見劉夫人匆匆走來。
荀卿染忙起身,“劉太太,大嫂怎麼樣了?”
“多虧請的這個仙姑法力高強,剛做完了法事,你大嫂她已經明白過來了,再調養幾天,就可恢複。請四奶奶進去看看她,說說話。我家裏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荀卿染送了劉夫人到門口,就又往荀大奶奶屋裏來。
這時窗戶上的簾子全都去掉,屋裏比方才亮堂許多,荀大奶奶正靠在迎枕上,見荀卿染進來,忙起身,讓荀卿染到她身邊坐下。
“姑奶奶來了,快請坐。我病的糊裏糊塗,姑奶奶別怪罪我失禮。”
荀卿染就在荀大奶奶身邊坐下,見荀大奶奶眼神恢複了清明,心中暗道,不知真是那道姑法力高強,還是劉夫人帶了治荀大奶奶的仙丹妙藥。
“大嫂方才是怎麼了,可把人嚇壞了。說什麼對不起妹妹,迫不得已,還提到了哪個嬸嬸。聽的我稀裏糊塗……”
荀大奶奶臉色瞬間僵硬,隨即強作笑顏,“姑奶奶別見笑,方才仙姑看過,說我衝犯了過路的神仙,被迷了心智,說了什麼,那也不是我本人說的。姑奶奶可別多心,對那些胡言亂語認真起來。”
荀卿染微微一笑,知道再也從荀大奶奶這問不出什麼來,又坐了一會,就起身告辭出來。
“姑奶奶別急著走。”荀大奶奶拉著荀卿染的手央告,“我這病症,仙姑說,得個命格貴重的人幫著壓一壓才好。姑奶奶可不正是合適的人?自打方才姑奶奶一進來,在我身邊坐下,我就感覺身子沒那麼重了。姑奶奶不看我,也看在你大哥和三個侄女兒的麵子上,多陪我做一會,咱們好好說說話。”
………………
永昌伯府
劉夫人急匆匆地走進院子,就見屋外站了好些的丫頭婆子,各個臉色肅穆。劉夫人來不及多問,走進屋裏。等看到屋中的情形,劉夫人不禁一怔。
永昌伯劉鬆柏麵色陰沉,手裏將兩個核桃捏的嘎嘎作響。劉五奶奶顧氏站在地下哭的梨花帶雨。
劉鬆柏有個習慣,在遇到極其為難的事情的時候,就會在手裏捏上兩個核桃。而且,顧氏曆來知書達理,怎麼跑到公公婆婆的房間來哭?
劉夫人正思忖著,顧氏已經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