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 前情(2 / 2)

齊婉容眼睛一亮。

“你四哥的性子,最恨人欺瞞他。”

齊婉容垂下頭。

那時候,她因為聽到的事情呆立在那裏,直到馮登科回來,她才回過神來。

她說她要回京城,要回齊府告狀。

馮登科跪到她腳下,抱著她的大腿哀求。說他一直潔身自好,當初是見姚氏一個寡婦,常被無賴欺負,出手幫了幾次,結果就被糾纏住了。

“……多喝了幾杯,被她鑽了空子,糊裏糊塗地……。我知道我做錯了,婉容你罵我打我,隻別氣著了自己。婉容你想想,你家幾個哥哥,哪個成親前屋裏沒個把人。姚氏連個屋裏人的算不上,她冒犯你,我替你製她。”

要回京,回齊府,她不過一氣之下說一說,千裏之遙,她真的能回去嗎?

“這宅子是她的,這床也是她的?”

“婉容,你是大家姑娘,怎知那市井婦人的狡猾肚腸。你難道信她,不信我。我堂堂大丈夫,怎會去占她一個女人的便宜,她一個寡婦,又哪有這些資財,是我心軟,想給她條生路,結果引狼入室。這宅子自然是我為你準備的。婉容,你相信我,以後我會讓住上比這大十倍,不百倍的宅子。”

“那兩個孩子那?”

“那兩個孩子,你看哪一點像我。她是個不安份的,誰知道是和哪個男人生的。我隻想和容兒你生兒育女。”

馮登科賭咒發誓,說他隻是被那姚氏勾引著有些苟且,再沒有別的事。

她就說要馬上趕了姚氏出去,馮登科答應了。卻又說那女人在本地很認識些狐朋狗友,他官職太小,又沒有靠山,如果不小心些,會惹禍上身。不過為了她,他豁出去了。

這個時候,就有齊攸要外放到平西鎮的消息傳來,馮登科說有了齊攸做靠山,他能升上官職,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可以輕易打發掉姚氏。

她答應馮登科,會為他謀取官職。

果然,姚氏在宅子裏消失了。

她本該在齊攸和荀卿染剛到平西鎮的時候就來,但是她還要把家裏的事情料理清楚,將原來的幾個家人都賣了,又逼著馮登科拿出宅子的房契,這才到平西鎮來找齊攸和荀卿染。等從齊攸這得到了準話,她就立刻趕了回去,也是怕姚氏趁她不在又勾搭上馮登科。

“四嫂,我女人家心軟,他答應打發了那賤人,我也隻好後退一步。不和四嫂說,是怕四嫂為我操心。”齊婉容哭道。

荀卿染沒有做聲,心道,隻怕不是怕她操心,是怕齊攸知道真相,厭惡了馮登科,不肯提拔他。

“既然說已經打發了,那今天是怎麼回事?”荀卿染想了想,問道。

“四嫂,他說和那賤人一刀兩斷,我信了他,誰知道,他們還藕斷絲連,那賤人竟跟到這裏來了。”齊婉容道。

她回到撫遠縣,日馮登科的殷勤和溫柔更勝從前。馮登科順利升了官,就是馮登科不提,她也想離開那個地方,求了荀卿染,真的將馮登科調到平西鎮來了。

隻是好日子過了沒幾天,馮登科就漸漸地和她說,官職太小,施展不開。

她也覺得以馮登科的才幹,應該獲得更高的官職,但是卻不敢對齊攸獅子大開口,因此隻說這事要慢慢來,升的太快,落在別人眼裏,招來彈劾就不好了。

馮登科似乎也被她說服,兩個人依舊甜甜蜜蜜過日子。

那天馮登科喝醉了酒從外麵回來,她幫馮登科換衣服,發現馮登科衣襟裏竟然藏了個肚兜,俗豔地繡著鴛鴦戲水,一股子脂粉味。

她當馮登科又去偷腥,待馮登科酒醒,就拿了東西質問。

馮登科見了那肚兜,比她還要生氣,就說不知道那肚兜是怎麼來的,後來想了想,又說確實是幾個同僚去喝酒,叫了花娘,不過是逢場作戲,這肚兜一定是有人故意捉弄他。

她這次多留了心眼,裝做信了他的話,卻打發人偷偷跟著馮登科,跟了兩天,才有了結果。她帶著人上門,卻是棟民宅,裏麵的人正是姚氏。她將那姚氏的住處砸了個稀巴爛,讓那賤人能滾多遠滾多遠。

她本想,她如今在平西鎮身份不同,姚氏就該逃走了。誰知道,今天一早,又有人告訴她在城裏看見了姚氏。她顧不得和荀卿染約好要去地藏庵,就帶人找了過去,結果最後找到地藏庵,就是那樣一副情景。

“夫人,馮大人在外麵求見。”小丫頭進來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