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俠,這荒山野嶺的,怎麼可能有人煙,要是沒人來救呢。”王輝弱弱的問道。
“沒人來救?那就怪你壞事做多了,老天爺要懲罰你,運氣不好,活生生的餓死嘍。”
“啊!少俠,少俠,你就好人做到底,把我給放了吧,我保證不在找你的麻煩。”王輝頓時急了,開始哀求起來。
楊旭不理王輝的求饒,把他身上的錢財都搜了出來,又順手把他的腰帶也抽出來,仔細的把他捆了幾圈,左右看了看,找了棵歪脖子樹把他吊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後,楊旭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看,我還怕你被虎狼叼了去,把你給吊在了樹上,你也就安心的在這裏呆上幾天吧,一定會有人來救你的。”
說完,不理王輝的哀求,撿起地上的劍鞘,把長劍順手一插,提在手裏,往山穀外麵走去。
雖然心中憤怒,但楊旭還沒有被怒火衝昏頭腦,仔細的把事情思索了一下。
眼下敵人勢大,不可力敵,又追捕的甚是急迫,繼續藏在附近的話,必然還會有源源不斷的敵人追上來。
這裏明顯已經不在安全,連躲在山穀裏,都能被人殺上門來,可見,不能離他們太近,隻有躲得越遠越好,因此,必須另外在找地方躲避。
正好,肩上的傷口也已經不在影響行動,隻需換身衣服,在往人群中一躲,敵人肯定察覺不出來,他們想要在找到自己,又要浪費一番時日,自己卻正好趁機練習武藝,到時候必然不會像現在這般沒有還手的機會。
北方不遠的彭城,是附近最大的城市,人口將近二十萬,那裏還有自己的一門親戚,自己如果躲進去,敵人想要找到自己,必然會像大海撈針一般。
想到這裏,楊旭拿定了注意,出了山穀以後,立刻往北麵走去。
曉行夜宿,一連花了兩天的功夫,楊旭終於走到了彭城,一路上全都躲著人走,小心的不在留下線索。雖然隻是躲在山裏,離縣城不遠,但怎麼也算的上是很隱蔽的地方,卻被人這麼快就追了上來,楊旭自然也問過原因,知道自己留下的馬腳後,頓時懊惱不已,因此,在這次離開的路上,也在不敢麻痹大意。
彭城是方圓幾百裏內最大的城池,原本大漢帝國時期,就是州府的府城,如今雖然有些破敗,但依然不減當年帝國治下的風采,現如今,城中除了武功最高的城主外,還有著其他四大家族共同執政。
楊旭入了城,頓時被城中的繁華晃花了雙眼,街上人流如織,商販如雲,更是能不時地能看到一兩個勁裝的武者,光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就不是楊旭原本住的青陽縣能比的,這種情形唯有一般節日,才會出現。
楊旭小心的包好了長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不那麼引人注目。身上的衣服,早就換了一身,楊旭找準方向,很快就來到了城中親戚家的門口。
上前敲了敲門,楊旭等待了一會,大門就吱呀一聲打開,從門內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
這人一身商販的打扮,額下一縷胡須,看起來就顯得精明能幹。
從門內出來後,他上下一打量楊旭,不由的有些驚訝的說道:“咦,你,你不是小旭嗎?怎麼跑到我這裏來了,你父母呢?還有你妹妹呢?他們來了沒有?”說著還在附近找了找。
“舅舅!!!”聽到這人的問話,楊旭頓時眼睛一酸,眼淚立刻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這人的一番問話頓時又勾引起了楊旭的哀傷,自從家中橫遭大禍之後,他一直在敵人的追捕之下,因此,強忍住心中的悲痛,眼下見到了唯一的親人,頓時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悲傷。
這人正是楊旭的舅舅何盛隆,當年他父母因為召了災禍身亡之後,可是他姐姐何婉容,也就是楊旭的母親一手將他帶大,兩人從小相依為命,因此,雖然姐姐已經遠嫁他方,但兩家之間的感情一直很好。
“怎麼了,怎麼了,小旭,哭什麼呢,男子漢大丈夫,可從來沒有哭哭啼啼的。”看到楊旭痛哭流涕的樣子,何盛隆立刻上前拍了拍楊旭的肩膀安慰起來。
“來來來,進屋裏來,有什麼委屈都跟我說道說道。”見楊旭仍然止不住淚水,何盛隆立刻拉著他走進門來說道。
“舅舅,我父親母親,還有小妹他們,都被人殺了!!!”楊旭強忍住抽泣,紅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