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和阿竹把司旗放下馬,立刻去扯枯草。
冉再雍看了看地形,又改變了主意。
這裏離小院太近,司旗難免會懷疑,如果一家一家查起來,小院子必將暴露無疑。
景雲說:“不如直接把他藏在司家後院算了。這樣,他誰都懷疑不了。”
冉再雍眼睛一亮,“姑娘聰明。”
蝶兒洋洋得意,“我姐姐自然聰明。”
要不然怎麼會一眨眼的功夫就買了一套宅子嘞。
冉再雍看了看阿竹,阿竹無奈,重新把司旗綁在馬上,自己翻身上馬,騎馬走了。
“他怎麼把司旗弄到司家去?”
“他有辦法,不用管。”
蝶兒回來了,景雲再也熬不住,終於睡著了。
阿雨回來的時候,看到小院子裏沒有亮光,直接從牆頭上跳進來。
冉再雍站起來,“阿雨辛苦。”
阿雨把兩包藥粉遞給他,幹巴巴地交代了兩包藥粉的不同,扭身進了廂房。
他也累啊。
這一夜來回折騰,刺激沒有,就來回跑著玩了。
扯了被子,倒頭就睡。
明日還有好戲嘞。
第二天一大早,薑府的兩個門房拉開大門,不禁瞠目結舌。
薑府的地理位置非常好,門前的胡同非常寬,連接幾百米外的大街。
門口,說是門庭若市也不為過。
一輛輛的馬車排著隊,穿著不同服飾的家丁、丫頭和婆子站在薑府大門前竊竊私語,男人或者騎馬或者站著聊天,一輛輛馬車都是加長的,看著裏麵能坐七八個人。
小商販們挎著籃子在人群裏麵來回穿梭,還吆喝著:“糖葫蘆,不甜不要錢。”
“蔥油餅嘞,不香不要錢。”
往後麵看,根本就看不到隊伍的盡頭。
是不是全京城的人都來了?
門房一看這還了得,夫人準備的那些座位根本就不共用。
哎嘛,這可咋辦?
薑夫人收到消息,可是現在也沒有辦法,總不能不讓人進來吧。
她隻好去找薑九思,薑九思倒是非常高興,“這麼給我薑某人麵子?哈哈,都放進來,我們還能缺了那幾條凳子?”
薑夫人沒辦法,隻好聽命而去。
一個時辰後,整個薑府已經變成了開放式的大公園,好像上元夜一樣熱鬧,人頭攢動,女眷們在左邊,男人們在右邊,沒有凳子的站著,沒地方站著的就擠在牆邊聊天。
薑府的下人已經癱瘓,因為他們已經擠不進去了。
竇如嶼站在人群裏跟人寒暄,冉再雍在另一邊招呼人喝酒。
所有的男子都端著酒杯站著,沒辦法,實在是沒地方。
阿雨朝著冉再雍點了點頭,拿著酒壺走了。
他現在是薑府的下人裝束,幫忙送酒。
那邊,景雲也扮成薑府的丫頭,端著酒壺挨個兒給那些小姐夫人斟酒。
薑思卿沒來,估計還睡著。
薑思眠被一大群的小姐圍在中間,端著酒杯招呼大家喝酒作樂。
冉再雍看到薑思敏喝光了杯中酒,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竇如嶼。
蝶兒跟著景雲,阿雨也跟來,三人站在角落裏,靜靜等著好戲開場。
這場盛會,實在比他們想象的要好。
有人高喊:“皇上駕到。”
院子裏所有的人立刻跪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薑九思擠在最前麵,“皇上,微臣扶您下來。”
順帝從轎子裏下來,看到眼前跪著滿院子的人,不禁笑了,“好,好,免禮。都起來吧。”
順帝倒是有一個位子,在後花園的最高處,他把竇如嶼和冉再雍招過來,站在他身後。
景雲握緊了手,薑思敏和薑思眠二人喝了那帶藥的酒好一陣子,怎麼還不發作,司冠雲這個家夥配的藥行不行啊?
順帝端了酒杯意思了意思,沾了沾嘴唇,就把酒杯放下,剛要說什麼,薑思敏突然嘰嘰咕咕地叫起來。
“冉小姐,冉小姐,我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