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歸鄉(下)(1 / 2)

天色稍稍轉暗,可離會議開始尚有一段時間。埃齊奧似乎並不願對今晚的會議有過多的想法,隨機應變或許才是最好的決定呢。忽然想起了之前架著的幾枚大炮,他決定登上城牆一探究竟!

隻見城牆上方的看台中擺著幾枚這樣的大炮,均被裝在一個銅鑄的四輪炮彈車上,外觀相當吸引。最巨的一枚足足有10英尺之長,他記得馬裏奧曾說過,這家夥起碼有2000磅重,比起舊式的火炮它更易於操作。這些家夥可讓馬裏奧相當自豪!

“帥氣的家夥……”埃齊奧走近一枚正被2個士兵調試著的重型火炮說,“要操作好它,恐怕要相當好的技術吧?”

“的確是啊,埃齊奧先生。”其中一個年紀稍大士兵頭答道。

埃齊奧心道:“他怎能一下便把我的名字念出來,莫非……”仔細觀察,此人竟是當年埃齊奧第一次來蒙泰利吉歐尼便認識的年輕人!雖然已經忘記名字,可掰掰手指頭,算上已二十年有多了,不禁長舒一氣,道:“我聽說你們早前也在這裏訓練過,我能試試看嗎?”

“你當然可以,但平時我們都是操開一些小短炮,這頭新來的大家夥我們還不怎麼會弄,大炮工程師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們派人找他了嗎?”

“有是有,不過沒找到。”

“我去看看他在哪兒吧,越早學會用越好,畢竟我們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派上用場。”

“但……我們不想浪費你時間。”

“沒問題,現在我有的是時間。”

話畢,埃齊奧便消失在兩人麵前了。他一邊欣賞著城外美好的風光,一邊走在蒙泰利吉歐尼堅固的城牆上。蒙泰利吉歐尼雖然味道依舊,可比起當年,這裏起碼已經不再破落慘淡。若非有妹妹克勞迪婭跟大伯的悉心打理,小城又怎能重獲生機呢?

走了不足30碼路程,埃齊奧聽見了一陣雷鳴般的鼾聲。駐足判斷,聲音竟是從不遠的一個塔樓裏傳出來的。往內走進,隻覺塔樓內部又黑又熱,埃齊奧聞到一陣濃烈的臭葡萄酒味,順著昏暗的角落看,正見一個衣冠不整的彪形大漢歪歪扭扭地橫臥在地上。鼓了鼓腮幫子,埃齊奧隻得往地磚輕踏了幾步,豈料這漢子仍是死豬般地躺著,僅露出了半雙惺忪的睡眼。

“好吧師傅,起來吧!”埃齊奧這次用靴子踢他一下。對付這種人,他自有辦法。

大漢終於扭了扭頭,無精打采地搔著臉上的胡須地問:“幹嘛了……夥計?”

“我們想讓你幫忙調試調試一下那枚重炮。”

“別今天吧,好不?”

“夥計,別太對不起自己的工作好了。萬一讓馬裏奧將軍聽到你樣就不好咯。”

“今天不開工!”工程師半睜著睡眼,隻覺眼前站的黑衣男人肩寬腰挺,既高大又有氣勢,而且麵相也不陌生,表情不禁微微有異。

“但現在太陽還沒下山,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這個你問我幹嘛……我是做大炮,又不是做鍾的。”

無奈之下,埃齊奧隻好蹲了下來,一陣刺鼻難聞的廉價葡萄酒酒味立刻攻進他的鼻孔,他說:“我們現在就馬上需要試射重炮,現在就要。”他皺了皺眉頭,然後又裝作既嚴肅又陰森的語氣說,“你難道想讓別的師傅代替你嗎?”

大漢一聽,立即似詐屍般地彈了起來說:“好吧夥計,怕你了!這裏除了我之外,誰還會弄這個?”隻見它拍了拍身後的灰塵,既驚喜又略微害怕地說,“啊……是埃齊奧。”然後又故作鎮定道,“哼哼——你知道嗎?士兵並不喜歡大炮,他們隻管希望有一杆神器的武器,要了解大炮,你就先得學著怎麼去遷就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