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齊奧不禁覺得呼吸困難,這兒是台伯河邊一塊人數不多的地方,離台伯島也僅有50碼左右的距離,如果能回去找朋友過來幫忙當然最好,但這些販子似乎不甚好惹,天知道這些家夥狗急跳牆起來,會有怎生後果?而且班救命也不是什麼好辦法,要是讓敵人知道的話,恐怕自己跟莎拉莉都得一命嗚呼——除非那拿槍的販子是瞎了吧。
隻見莎拉莉一麵痛苦地望著埃齊奧。此時一個身穿海軍上將夾克的男人爬上梯子站在船舷上。他先是盯盯埃齊奧,然後把視線轉移到地上的那個大布包上。
“扔過來!”男人粗聲吆喝道。
“先放人,把鐵銬給放了。”
“你大爺的聾了嗎?我叫你扔過來,你—他—媽—地—把—錢—扔—過—來!
令人窒息的一瞬間,埃齊奧往前挪一步。但他很快便發現一把手銃已經死死地指住了他了。那船長抽出一把大刀,命令身邊兩個販子死死抓住莎拉莉,將這個痛苦呻吟的女人後拉幾步。
“別過來!敢的話我就當場撕票!
埃齊奧停住腳步,但並沒有退縮。他在估算自己離甲板的距離到底還有多遠,到底什麼時候應該叩開袖劍的機關。
“我有錢——錢在這兒,”他一邊搖著手上的大麻袋,一邊又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往前踏了一步。
“別他娘的亂動!不要考驗我的耐性,要是你再往前走一步,這雞婆就沒得商量!”
“那你也別想把這筆錢拿到。”
“噢,是嗎?五對一,你覺得是誰拿不到錢呢?我估計你還沒跑過來,我的人就把你射成個球樣了。”
“先放人!”
“你腦子進水了吧?你奶奶的我說過沒人能靠近這艘船,除非你想這個婆娘死!”
“先……先生救我啊!”老板娘不斷掙紮著。
“雞婆!給我閉嘴!”那個抓住她的男人往她臉上噴道,然後一麵用匕首指著她眼睛旁的皮膚,隻見刀口劃過的地方不斷滲出血水。
“夠了!”埃齊奧大喝,“夠了!馬上放人,現在就放!”隨即用力將大布袋拋在了那個自稱‘船長‘的頭領腳下。
“那還差不多,”船長道,“現在就把這件事給了結吧。”
正在埃齊奧反應過來的前一秒,那個販子突然用力把刀往那老板娘的脖子上一割,刀鋒紮得又深又狠,幾乎把半個人頭都割下來。
“順便,把這個家夥的人頭獻給切撒利大人,”船長一腳踏著莎拉莉不斷滲著的鮮血,一麵向身邊兩個持槍的販子點頭示意。
下一步,埃齊奧已經很清楚自己該要幹什麼,而且早就做好準備了。連續往地麵翻滾兩下避過販子射來的子彈,他快速起立往登船的甲板疾衝,伸出袖劍並一下躍到了半空中。砰啪的一聲,埃齊奧首先將右手塞到方才那個挾持人質的販子的左臉上,劍鋒一直穿過他的眼睛並伸進了大腦。就在男人尚未落地之際,埃齊奧又急速躲過了船長的刀擊,扶著桅杆繞了半圈,並順勢往船身朝下落去,平穩著地後清脆地用左手拔出長劍;此時一個販子揮刀橫著向他劈過去,埃齊奧見勢,順著身後大退一步,隨即又衝出一個箭步搶前地把劍插進販子的腹中。他留意到這個販子手持的銀刀微彎,嚇唬人的作用似乎要大於實際傷人,但這些又有何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