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天雷滾滾,萬重閃電縱橫天宇,如天神怒斥人間。
一道可怕的身影在雷雲中若隱若現,兩道的光束從他眼中射出,光束經過的地方,虛空被泯滅,就連那無處不在的混沌氣,也在那一刹那間,被磨滅,隻有兩道漆黑的裂縫,印現在虛空。
韋稚看向遠處,忽然用手指著天空,大聲喊道:“蕭兄,你看那裏”,聲音因為急促,而顯得有些不穩。
血海濤天,血色大浪席卷天穹,遮蔽日月,一個中年人腳踏血海,血發血衣,在他手裏,一柄血色長劍斜掛在腰間,沒有劍鞘,血色劍刃徑直暴露在空氣裏,劍端雕刻的花紋居然和韋稚手裏的血色殘劍一模一樣。
血色殘劍從韋稚手裏出現,那截殘劍輕輕顫抖,發出嗡嗡聲,似是激動又或是恐懼。
那中年人似有所感,朝韋稚看來,更確切的說是看向那柄血色殘劍,那道目光似是越過了古今未來,跨越了時間長河,從未來看向今世。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疑固了,在蕭塵他們感知裏,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隻有那一雙從未來跨越時間的眸子。
似是一瞬間,又或是一萬年,那道目光終於從他們身上離開。
蕭塵他們癱坐在地上,隻覺得全身乏力,冷汗從臉頰流出,太可怕了,隻是一道目光,就讓他們的思維都幾乎停止了。
轟隆。
恐怖的風暴席卷天穹,戰馬在風暴中縱橫,如一道黑色的大星橫空而過,一具無頭騎士手持天戈,劈開血海,殺向血衣男子。
長劍錚錚,如十萬天劍齊鳴,齊齊刺向無頭騎士。
天戈橫空,將刺來的天劍劈碎,餘勢不減,劈向血衣男子。
兩人大戰,恐怖的波動席卷天穹,虛空破碎,混沌氣噴湧,再被他們化成力量的本源,攻殺對方。
交戰的波動如風暴般席卷大地,籠罩整座島嶼。
一顆赤色大星帶著長長的尾光轟鳴著砸向蕭塵。
轟隆隆。
地動山搖,千丈裂縫比比皆是,島嶼似是不堪重負般,外圍的一角迸裂,墮落向無盡的黑暗深處。
蕭塵他們仰望那場大戰,神情呆滯,一道道流光從他們軀體中穿過,仿佛他們不屬於這個時空。
在他們腳下,島嶼破碎,銀白色的時空風暴肆虐。
韋稚目光呆滯的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那光芒襲來的時候,他以為他要死了,但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是那麼的不真實。
最後還是蕭塵通過古籍,推測到那可能是萬年前的景象再現,都是虛幻的。
當天空光芒散去,一切有恢複到了平靜,原本破碎的島嶼此刻恢複原貌,白色大旗飄展,若有若無的號角聲響徹島嶼。
蕭塵他們走進島嶼,平靜的看著周圍的異像,淡然的看著一道黑影尖嘯著穿過自己的身體,古井無波。
雙方仿佛不屬於一個時空,誰也幹擾不了誰。
大墓排列整齊有序,由透明水晶雕刻的墓碑纖塵不染,曾今的蓋世強者此刻隻能躺在冷冰冰的的墳墓裏,隻有墓碑上的妖文銘刻了他們的痕跡。
依然是蕭塵感應著妖文,韋稚在一旁警戒,雖然剛才發生的事情表明這裏不會有生靈可以攻擊到他們,但還是小心一點好。
蕭塵艱難的領悟著妖文的原意。
三天後,蕭塵接過韋稚遞過來都清水,看著墓碑,沉默不語。
“大鵬天王之墓,妖庭初年,終,”蕭塵低語,似是對自己說,又或者是對韋稚說。
不知為何,蕭塵想到在石屋裏的八枚妖文,妖主大地,眾生為兵。
那麼,和這裏有聯係嗎?這座島嶼是用來幹什麼的?蕭塵忍不住想到。
接下來,他在墓碑上不斷的尋找,希望可以找到答案。
熟能生巧,他解讀信息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大悲王之墓,妖庭初年,終。
大雨佛之墓,妖庭初年,終。
墓碑晶瑩,閃爍著流光,上麵刻畫的信息很簡單,但是仔細一點卻不難發現,這裏並不是所有強者都是妖族,萬族的影子幾乎都能在這裏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