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滴還有好多,梁東華靜止得就像具沒包上布條的木乃伊,他走出了大臥室,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樓。二樓靜悄悄的,陽光更加充足,窗戶不虞盜賊,也更加的闊大,傅傑的心胸為之一開。他在一間間的房門外走過,裏麵聲息皆無,直到他來到了小孫的房間外,才聽到裏麵有人的動靜。
“小孫,你在嗎?”他小聲地招呼。
小孫應聲而出,“傅傑,你怎麼上來了?有事嗎?”她像是有些吃驚,梁家老樓的二樓,己經約定俗成一樣成了女性專用區,傅傑幾乎從來沒有不經召喚,自己上來的時候。
“她們呢?羅蘭去哪兒了?”他本想籠統地問,可還是流露出了重點所在。
“不知道,夫人和小姐早晨就出去了。羅姐……她不在嗎?我沒看見她。”
傅傑的目光飄向了二樓最深處的那個小房間,就是他在一樓的房間的正上方的位置。自從羅蘭來就堅持著單獨住在那裏。她是怎麼了?病了嗎?還是也出去了?
“你找她有事?”小孫小聲地問,傅傑沒有回答。她是個乖巧聰明的鄉下女孩兒,看出了傅傑的踟躕,她走過去輕輕敲了敲羅蘭的房門,“羅姐,羅姐……你在嗎?”小孫的聲音輕輕地叫著,像是不敢打碎這個上午的寧靜氣氛。羅蘭的房間裏一直沒有回應。好一會兒,小孫轉回了身,向他搖頭。
回到樓下,傅傑變得坐立不安。羅蘭到什麼地方去了?小孫說她沒有和白小妍母女在一起,她是回學校去了?還是……他的頭腦自動地啟動了,各種可能一一出現。他發現,越是壞的可能他越是沒法漠視,越是輕易的可能他越是不上心。羅蘭,他始終抓著他的手機,可那裏麵還是沒有她的聯係電話。他沒向她要過,而她,連他有了這個電話都不知道。
又過子半個小時,傅傑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再次上樓把小孫叫了下來,請她照看著點滴,他跟她說電業局來了電話,電費超了得馬上去交錢。
他走出了梁家,跳上了輛出租車,以最快的速度往羅蘭的家裏趕。他被自己想出來的最壞的可能性困擾著,羅蘭一定是回自己的家去了。她心灰意冷,再也不會再到梁家,因為他的阻撓,她己經什麼都做不了……這讓傅傑無法忍受,不管是羅蘭因為他才痛苦,還是他從此再也見不到羅蘭了,不管是哪一種他都絕對不能接受!
可是羅蘭家的門也叫不開,傅傑在門外從敲門變成了拍門,甚至有幾下都像是在砸門,裏邊都毫無反應。後來一個樓下的鄰居上來了,嗔怪他擾民,可傅傑的態度好,連連道歉。說自己是羅蘭的同學,學校裏找她有急事。這個鄰居反過來告訴他,羅蘭早晨就推著她的奶奶去教堂了,今天是做禰撒禮拜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