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曆1006年4月27日,晨。
“呼!”看著窗外雪景的逍遙忽然輕歎了一口氣,呼出的白氣立刻消散在白色大雪中,他身後的房間內,暖兒正在幫楚伊蓮和尹常端來煉藥的材料,她無意間瞥見逍遙,也是歎了一口氣,隨後來到楚伊蓮和尹常麵前,將放著藥的盤子放下,同時也坐了下來,歎了口氣。
“暖兒,怎麼了?”楚伊蓮見狀,問道。
“不用問,肯定是在為逍遙白擔心,”楚伊蓮還沒有回答,尹常便插嘴道。
“什麼叫白擔心!”暖兒很不服氣的說道,“帝劍大人雖然醒過來了,但是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就這麼待在客棧裏唉聲歎氣的,連馭劍門也....”暖兒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她立刻一拍手道:“帝劍大人的事會不會和馭劍門有關係呢?”
“為什麼這麼說?”尹常問道。
“因為在逍遙被昊蒼主人抬回來的那一天晚上和第二天中午,有一個自稱輕玉的馭劍門弟子來找逍遙,都被我拒絕了,”暖兒撅著櫻唇,右手食指在她細膩白嫩的小臉蛋上滑來滑去,她說道:“現在想來,那個人的臉色好像有些奇怪。”
“你怎麼不早說?”聞言,尹常一拍大腿,說道。
“你又沒問我,”暖兒被尹常的反應嚇到了,她立刻問道:“難道龍槍大人知道什麼?”
“哼哼!那是必須的,”尹常煞有介事、故作神秘的笑道,“接下來就該是我情場大師上場大顯神通的時候了!”
“......”雪景讓逍遙看得出神,他的心裏又莫名的響起了憂傷旋律,讓他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默默承受著憂傷。
“哎呀!”忽然一聲故作的哀歎聲從逍遙而後響起,打斷了逍遙的思緒,逍遙知道是尹常來了,但是他卻沒有回頭理會,可是尹常卻一下勾搭上逍遙的肩膀,道:“兄弟,‘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你在說什麼?我沒弄懂,”逍遙平淡的問道。
“暖兒跟我說了,你昏迷的那些天有一個叫輕玉的馭劍門女弟子來探望你,”尹常說道,“那人我早些天見過,那可是個厲害的家夥,不過長得不錯。”
聞言,逍遙無奈的“唉”一聲,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唄!別老這麼拐彎抹角的。”
“我沒拐彎抹角啊!”尹常振振有詞,道:“我說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結果還鬧決裂了。”
“差不多吧....”沉默了一會,逍遙才緩緩說道,眼睛又看向了雪,苦笑道:“前幾天我還答應了會守在她身邊,結果下一刻就決裂了,真是諷刺....”
“這不是諷刺,是搞笑!”尹常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在鬧哪樣,但是你們很明顯都還在在意對方,既然如此,和好不就可以了!”
“你不知道,”逍遙說道,“我這個人,一旦和朋友決裂,那就是永久性的,因為決裂傷到的不是人的身體,而是心,心上的傷是治不好的。”
“別跟我說這麼深奧的事情,”尹常伸手示意逍遙住嘴,道:“我隻知道,既然都還喜歡對方,就別鬧這些小別扭,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不是你的行事風格嗎?”
“但是這一次我做不到!”逍遙幾乎要喊出來了,“我是第一次和自己喜歡的人走得那麼近,近得以至於我忘了,她其實喜歡的是別人,而我們又決裂得那麼徹底,你叫我往哪退?往哪退?!”
“往這裏退!”尹常一邊說著一邊戳著逍遙的心口,道:“你倒是和我說說,你們決裂得到底有多徹底?”
“我.....”逍遙顯然有些難為情,但是他立刻深吸了一口氣,就地坐下,低頭道:“我和一個叫王風的人決鬥,最後我打傷了對方,輕玉竟然關心他!不過這也沒什麼,主要是她居然還打了我的胸口一掌,胸口啊!我胸口的傷就沒有好過,她也知道,但是那時候她卻顧不上我,最後她還回頭看了我一眼,她在哭,眼神就像是在恨我一樣,那時候我才發現,我不過是自作多情而已,那種感覺....我從未有過...”說道這裏,逍遙似乎再也沒有勇氣說下去。
“那這樣,兄弟你就該看開些,”尹常蹲下身子,拍了拍逍遙的肩膀,道:“失去某些東西並不代表失去所有,而且人生並不一定是一帆風順的不是嗎?也許你應該出去溜溜,你看這雪,好好欣賞一下說不定能讓你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