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美說:“很多地方太蹊蹺了……總之我先回弱水宮,借助弱水宮的力量把事情好好查下。還有如果妹妹真被血殿抓去,我會想辦法幫你把她要回來。她現在是我小姑子,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真的?!那你一定想辦法把燕子帶回來啊!”
“我騙你做什麼。過些天我就回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穀裏住著。你不是想學功夫嗎,我先讓文浩教你。我們端木家的武學也不是吃素的。”
沈伊美還是不放心,暗地裏又囑咐族人,把楚湘看緊了。
其實楚湘至少暫時是沒有偷跑的念頭了。他牽掛著燕子安危。他希望沈伊美從血殿把妹妹救出來。
在劍諾穀中,楚湘和端木家的人打成一片,尤其和端木家那幾個沒正形整天廝混在一起,孩子身上應有的那份玩頑皮不斷突顯。楚湘有一種回歸本性的痛快感,體味到了真正的無拘無束的逍遙。
穀中裏的人都開始喜歡他了。楚湘也很孝順,常會陪老丈人聊聊天下下棋,早晚都會到屋中問候。對楚楚也承擔起當爹的責任。難得年齡尚小卻這麼懂事,這讓端木靖很是欣慰。
端木文浩負責教楚湘功夫,端木文浩還用一對大鐵鎖分別鎖在楚湘兩腳腕上。這對鐵鎖各重十五斤。端木文浩把鑰匙揣起。
“嘿嘿,姐夫啊。從今兒起,這對鐵鎖就和你如影隨形了。我姐姐囑咐我不能讓你跑了,我隻能想出這辦法了。我總不能吃喝拉撒睡都盯著你。”
楚湘在原地想邁腿卻動彈不得。
“小舅子……我不會跑的。太……太重了。能不能找個輕點的……混賬,我可是你姐夫……”
而端木文浩則早就跑的不見蹤影了。
楚湘隻能艱難地拖著那雙鐵鎖在穀中挪動。從此楚湘無論吃飯睡覺都戴著那副鐵鎖了。
過了兩天楚湘感覺腳上的鐵鎖不那麼重了。他可以邁出小步子了。又過了幾天,他可以邁出正常的步子了……
芳芳告訴楚湘這不是怕他跑了,是練他腿上的功夫。不過第一次不應該上這麼重的鐵鎖。得慢慢增加重量。楚湘聽了真想掐死那個促狹的小舅子。
端木文浩又教楚湘基本吐納運氣之法,簡單的拳腳功夫,熟悉各種兵器。雖然都是基礎,楚湘也學的很刻苦認真。他對武學有一種天生的熱衷。端木文浩發現楚湘領悟非常快。不是一般的快。這讓端木文浩很驚異。他把這事告訴了父親。
端木靖對兒子說:“我觀察到了,他的骨骼,悟性、耐力、敏捷度、體力,各方麵就象都是為練功準備的。簡直就是天賦異稟。而且他是楚士奇的兒子,楚士奇也一定用特別的方法訓練過他。唉……”
端木靖說完長歎一聲。文浩問父親為何歎息。端木靖沒有回答,心裏卻充滿難以平衡的愴痛感。自從家族被貶為罪族,這麼多年家族人丁和武學都衰落了。端木措雖然身懷一身鬼神難測的功夫,但那不是端木家的功夫。端木柏雖然武功高絕,但是卻瘋了。他又重病纏身。其他人武功都還過得去,但是囿於資質及其他原因,沒人有資格修煉端木絕學。難以成為頂尖的高手。
楚湘異稟,是難得習武之材,但是端木家族祖規,端木家族其他武功可以外傳,端木絕學絕不傳外姓。
端木靖為此煩憂,他不能任由端木家武學衰落下去,他把家族的子弟們重新過濾篩選,最終,他的目光落在小女兒芳芳身上。以前他也考慮過芳芳,但是端木絕學習者將付出重大代價,他猶豫不決,現在為了家族武學的榮譽,他別無選擇。
端木靖把芳芳叫來,看著眼前隻有七歲的幼女。他懷著沉重心情說:“從今天起,爹要教你端木家最厲害的功夫。每一句口訣要點你都要牢記於心。爹死後,你也要堅持不懈修煉。在未修煉成前,此事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也決不能顯露這門功夫。就算你姐姐也不能告訴。你姐姐為我們家族傾力付出。現在,輪到你了。別怪爹……”
……
楚湘在穀中快樂的生活,等老婆從血殿要回妹妹。腳上的那對鐵鎖楚湘已完全適應,他現在戴著那對鐵鎖行動自如,而且還可以跑了。這讓所有人驚詫無比。別人至少用半年時間,而楚湘隻用了二十一天!
就連端木柏那個瘋子都說:“你小子和小措一樣,不是人……絕對不是人……”
端木文浩隻得給楚湘加重了鐵鎖。嘴裏還嘟噥。
“姐姐啊,小姐夫要是跑了你可別怪我。戴著這麼重的鐵鎖還能四處亂跑,姐姐你嫁的真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