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連朝,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崔連朝則說了這樣一句話。
“世事風雲變化,神仙也難料。也許有一天,我們會站在一條船上。到時候,我會扶著沈姑娘的。免得被風浪打到。”
沈伊美不知道崔連朝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夜騎是最後走的,他過去用手托住馬肚發力,把馬從地下托出來。那馬脫困,晃動著腦袋,蹭著夜騎。
夜騎翻身上馬,用刀指著端木措。
“他日我必取你項上頭顱。”
端木措冷冷說:“下次陷在地下的就不是馬了。”
夜騎聽後“哈哈”大笑,然後打馬而去。
敵人都散去了,沈伊美讓族人都回穀。她想一個人靜一靜。族人知道她難過。楚湘畢竟是她的丈夫,被抓走命難卜。他們也喜歡楚湘,都為這個善良懂事的孩子擔心。隻能為他禱告了。
這時候天上烏雲聚合,慢慢把星空吞噬。一會兒整天空如同被黑幔罩上。轟隆隆,轟隆隆,雷聲也響了起來。遠近林木呼嘯著,一忽兒低,一忽兒高,發出呼啦呼啦聲響。一道閃電震耳欲聾劃過天空。穀前被照的雪亮,旋即又恢複黑暗。雨點劈叭著開始陸續落下。
沈伊美被雨水打透,但是她卻渾然不覺,整個人都木然了。父親剛下葬,她又眼睜睜看著楚湘被抓走,卻無力保護他……接踵的打擊讓她快要崩潰了。
雨中的沈伊美蹲下身子,抱著肩膀,把頭埋起來,在隆隆雷聲中,無助哭泣。
“姑姑……”一個哽咽聲音響起。
沈伊美抬頭,端木措不知何時跪在她麵前。原來端木措放心不下姑姑,又悄悄返回。看到姑姑這樣悲傷,端木措如同己受。
“姑姑,讓我去找他們,找那些人!找所有欺負我們端木家的人,我要殺,殺光他們!”
沈伊美哭著抱住侄兒。
“小措,我們端木家一定要雪恥!一定要雪恥……到時候就沒人看輕我們,沒人敢欺負我們了……”
“姑姑,這一天得等多久……”
“不管多久,隻要你和我活著,就要雪恥……”
姑侄倆在雨中,在電閃雷鳴中,抱頭痛哭。把這麼多年來心中積壓的痛,恨、怨,都盡情宣泄。
※※※
事件和平解決,讓在暗中伺機的姚希大失所望。以己方現有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楚湘從這幫神秘人手中搶過來。夜騎,和先前空中那個詭異的“月亮”,帶給她的恐懼現在還未消失。
就這樣讓對方把楚湘帶走,她也交不了差。就在姚希兩難的時候,一名手下急急忙忙送來一份信。
姚希打開信,是陳飛玄親筆信。信中寫:已安排好,聚雲山南十裏處大石坡,奪楚。見信速帶人來。閱後即焚。
姚希把信燒了,忙帶人趕向大石坡。
……
崔連朝一行人在黑暗中冒雨行進。沒帶雨具,所有人都被淋透。向南行出八九裏,快要接近大石坡時候,雨越下越大,最後成了暴雨。天空的炸雷是一個接著一個。響得讓人心慌。
這次抓捕楚湘孤注一擲,所以好手都調動而來。周天師徒弟馮去邪也隨行。馮去邪這時打馬到崔連朝跟前。
“崔管事,有些不對頭啊。”
“哦,哪裏不對頭了?”
“雨霧不規則並隱有殺氣。而且周圍山石樹木位置也和我們來時有了變化,就連這雷聲都響得有異,我想是……”
馮去邪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聲巨響,腳下地麵紛紛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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