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子韻本能地驚叫一聲,忙伸手護住自己的胸。
這個色狼,他究竟想幹什麼!
小靳子卻是登她一眼,輕易地挑開她的手,扯住她胸口露出來的絲帕一角,微微一拉,攥於手中。低頭聞了聞,笑道:“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女人的帕子!哈哈,小韻子,你定是哪裏偷來的,還不快點老實交待!”
子韻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方才隻是瞧見了她胸前的絲帕!
怒道:“誰說這帕子是偷來的!”這是昨日餘姚賞她金子的時候包在外麵的帕子呀,不過讓她隨手收入懷中罷了。
“不是?”小靳子皺眉,抖開了絲帕仔細瞧了瞧,邪笑道,“如此上等絲綢製成的帕子一般人家定是不會有的。何況你家裏應該很窮的吧?”
子韻才想起那日在瑨宸宮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自己家裏有多窮有多苦,看來這個混蛋倒是很會記這些八卦事情嘛!
見她不說話,小靳子又得意地道:“既然家裏不可能有,那麼你進了宮還能去哪裏拿?想來也不會有人專門賞你絲帕吧?你又不是女人……”
“我當然不是女人!”他的話未完,子韻便急急接了過來。
小靳子微愣,又笑:“急什麼,我又沒說你是。不過……”又靠近了些,逼迫道,“這究竟是哪裏來的,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子韻伸手去搶那絲帕,卻撈了個空,瞪著他,狠狠地道:“還給我!”
“嘖嘖,不說?真是可疑。瞧你那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心上人的東西呢!”小靳子自顧自地說著,將絲帕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忽然眉梢一佻,喜道,“難道是公主的?”如此花香的味道,他早該想到的。
“你!胡說!”什麼心上人,還扯上了公主!子韻被他氣的牙癢癢,卻礙於他力氣大,又逃脫不了。
沒想到小靳子忽然放開了她,把絲帕還給她,道:“拿去,我也懶得和你玩兒。”說著,吹著口哨走開了。
“混蛋!”憤憤地罵著,怎麼說得好像是她一定要和他玩兒一般?
…………
回到瑨宸宮的時候,見餘姚和楚宣珩已經在用早膳了。
餘姚笑罵道:“好你個懶蟲,居然走得比早膳還慢!”
子韻吃了一驚,忙跪下道:“公主,奴才是……奴才是迷路了。”反正宮中地形她還不熟倒是真的,隻能用這個接口搪塞一下。
子韻正低著頭,卻聽見楚宣珩起身,開口道:“朕吃飽了,要去禦書房,你一會兒自己回宮。”
餘姚笑道:“知道了皇兄,你去吧。別累著自己。”
楚宣珩輕“唔”了聲,便從子韻身邊走過。
見楚宣珩的身影行遠了,餘姚看著跪在地上的子韻,不免笑出聲來,又道:“好了,小韻子,起來吧。我和你開玩笑呢,快來,你也來吃點。”
子韻才起身,聽餘姚如此說,嚇得差點又跪下去,忙道:“公主萬萬不可,奴才怎麼能與公主一同用膳?”那會被視為大不敬問罪的。
餘姚鳳眼一橫,板起臉道:“小韻子,什麼時候我說話你能說個是呢?”
“公主……”她哪裏是都拒絕她的話啊,隻是有時候而已嘛。
餘姚起身,過來拉她,道:“快點,這裏又沒有別人,宮女太監們都讓我皇兄遣得遠遠的呢!”方才他們兄妹兩個說悄悄話,旁邊自然不能有人。
無奈地起身,道了聲“是”。
餘姚卻不說話了,愣是瞪著她,好像在上下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