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宜好幾天沒來學校了,眼看就要跨入六月,慕清予卻一直沒能見她一麵。
課間鈴聲一響,慕清予迎著背後的視線轉過頭去。
視線在人群中搜索,始終沒有找到那道顯眼的身影。
今天也沒來。
孟千坐在她身後,順著她的視線往後看了眼,移了位置靠近她。
“又找傅止宜?”
慕清予點點頭。
“她今天還是沒來嗎?”
“嗯,說是請假了,”頓了下,孟千補了一句,“我從班助那裏知道的。”
“請了多久?”
孟千想了想,說:“沒說時間,隻請假了。”
“最近傅家公司有點忙吧,她抽不開身。”
慕清予緩緩抓住關鍵點:“——忙?”
“你不知道?”孟千似乎很驚訝,但很快她又接受了。
也對,慕清予這個人,就是念起書來不聞窗外事的,不知道也很正常。
於是她正了色,和女生解釋起來。
“是這樣的,傅止宜的爸爸有個第二任妻子嘛,這妻子也沒怎麼聽說過,但好像突然就消失了,外麵在傳是跟著別人走了,給傅爸爸帶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傅家的股市動蕩,傅止宜新上任經理也跟著忙,處理事情那些。估計是因為這個才請了這麼久的假吧。”
孟千簡單解釋了一遍,突然皺起眉往後看了眼。
嘖了聲:“這些人好煩,怎麼天天都在看。”
慕清予疑惑地嗯了一聲。
“這你也不知道吧,”孟千聳聳肩,“吳皓轉專業了,他爸媽花了大價錢把他轉到另一個專業去了,學金融還是啥。”
“這個節骨眼兒轉專業,應該是受不了同學們對他‘另眼相看’。”
這個慕清予倒是真的不知道。
畢竟每次她去參加完競賽或者項目之後,她的身邊就會一直跟著這種眼神。
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他們究竟在打量些什麼,隻是草草看一眼就結束了。
哪怕是現在,她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所有的重心都在傅止宜的事上。
顧長蘊那邊處理的事情已經過半了,慕清予最近也總能收到伯父伯母那邊的電話。
但“證據”已經足夠了,她便沒再接聽過。
她父母的遺產隻能是她的,這件事他們找不出一點差錯,拿回來隻是遲早的事情。
但那邊還在爭,說些莫須有的借款想從裏麵撈一點過去。
成了就賺,不成也不虧。
抱著這樣的心態,那邊死活要和她耗。
顧長蘊和她說這件事的時候隻是輕鬆地笑了笑,說了很簡單一句話,但充滿安定人心的作用。
她說:“我的是時間。”
不過電話多得讓薑岑偶然幫她接了那麼幾通謾罵,女人聽到那邊的人在惡臭的句子中夾雜慕清予的名字,還不斷提她逝去的父母,氣得追問慕清予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清予並不介意薑岑知道這個,隻不過原本是打算事情處理完之後再告訴她的。
薑岑聽完之後也沒什麼辦法。
畢竟慕清予已經處理到了最後的階段,電話謾罵隻是他們耍無賴的表現而已。
但她還是心疼地親了親慕清予的額頭,告訴她隻要需要,自己永遠在她身後。
尤其是錢。
可以直接問她要。
豪氣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