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1路公交車站座椅上的李錦汀,茫然地看著身邊的人和眼前的車流,在她30歲生日的這一天,她失業了。
作為一個平凡的失婚女人,她一沒有靚麗的外表,二沒有顯赫的家世,三也沒有給她留個千萬財產的爸媽,四沒有一個聰明絕頂的頭腦,沒辦法像比爾*蓋茨一樣為自己撈金,遇到失婚、失業,也就不是好麼難以接受了。
從上學起,雖然也十二萬分的努力,可她的學習成績還是不上不下,考的大學也是不上不下的二本,導致工作時要老父親四處托人拉關係,才找了這麼一個不好不壞的企業小會計的工作,結婚的對象不好不壞的一個平常人,還玩了一次出軌,又打打鬧鬧地離了婚,這次又因為平時工作平平,單位裁員下了崗,想到家中已經老去的父母,她還是感到很愧疚,為自己操心了幾十年的兩位兩人,一直到老,也沒有享受到他們女兒給他們帶來的榮耀,反而一次次的成為親戚朋友們議論、甚至是嘲笑的對象,她的心就無比的難受。
像她這麼平凡的人,可能終了一生,也就這個樣子,沒有什麼驚人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了,她就像這個國家所有中等的城市小市民一樣,慘淡地過完這一輩子了。
可是她也很不甘心啊。她雖然會計當的一般,可是她的文筆很好啊,上高一的時候也寫過幾篇美文,老師如獲至寶,在全學年傳閱,可惜,高二分文理,媽媽讓她選了理科。另外,她從小就喜歡繪畫,隻是父母一心想讓她考上一個好的大學,所以不讓分心去學畫技,現在她的父母有時候也會後悔,早知道這樣,當初不如學個一技之長了。
她失婚之後的幾年中,她也分析過,她這不如意的人生,雖然有父母的影子,可是歸根究底還是在她自己,不知道爭取。如果當初她有跟媽媽說她非常想學文科,也許就會考上一本的中文係,也不會遇到那個前夫了;如果當初她說一定要學畫畫,也許也可以考一個美院,當個畫家,可是,當父母說不可以時,她就放棄了,沒有為自己努力爭取,說到底,還是她自己“怒其不爭”罷了。
當她坐在這裏自怨自艾時,夏日的午後充分體現了其多變的特點,大雨來了,剛開始是幾個小雨滴,不到一分鍾之後,等到她從冥想回到現實中時,那小雨滴已經變成連線般地水線,傾盆而下了,好在公交車的站台上有遮雨的飛簷,雨水隻是打濕了她的裙擺。
她看著人們四處躲避,無論剛才走得多四平八穩,現在也都倉皇如過街之鼠,她鬱悶的心情忽然就無端好了起來,果然,人都有幸災樂禍的劣根性啊。
那麼,現在讀者朋友們已經認識了本書第一個出場的女主,現在,筆者還是引著大家去認識一下本書第二個出場的女主好了。
請大家乘坐本人的時光機器,逆時空飛回到1300多年前初唐之時太原府城中的一個小小的庭院中,跟著我的想像,你也描繪一下這所小院中的景象吧。
首先這個小小的庭院是一個很典型的唐朝式民居,在正中有一個還算寬敞的庭堂,兩旁有迴廊,左手邊的通向書房,右手邊的通向主人的臥房,後院是一排三間小小的房舍,應該是家中下人的居所。
客庭之前有一個比較寬敞的走廊,與迴廊相接,挽著淡淡湖綠色的輕紗,隨著夏日的微風輕輕的擺動著,廊下種著些蘭草,如果在平時,倒也寧靜中帶著雅致,可惜現在這個小院中卻是一片忙亂。三兩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慌慌張張地在前院和後院間奔來奔去,時而端來熱水,時而從臥室中端出血水,而掛著紅布條的臥房中傳來的卻是婦人生產時痛不欲生的嘶喊。
一個身穿白衣,十八九歲的年青人,在臥房外一動不動地站著,聽著裏麵慘烈的痛呼,蒼白了臉頰。跺了跺腳,便要拉開臥房的布簾,衝進去,卻被旁邊的老家人苦苦拉住,不停地勸道:“阿郞,不可,婦人產房,最是不吉,千萬不能進去啊。”
年青人掙不脫,隻能慘白著臉,泫然高喊:“三娘,三娘.......”卻是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叫著她的名字。
產房裏有老婦人的聲音傳出來:“林家四郞,你家娘子是第一胎,必是費力些,你別慌了手腳,去備些參片來給你家娘子長力氣才是正經的。”
“對,對!王伯,你快取些參片來。”林公子急聲催著身邊的老家人。
王伯應了一聲,倒底不放心主子,把個粗使的媽媽叫了來,讓她留心別讓自家公子衝進產房,才忙忙的往書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