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兵戰(五)(2 / 2)

“我不能對不起他們!我不能對不起他們啊!”少年一瘸一拐地走到帳門,目光望向遠方,他這輩子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夜晚:血,染遍整片土地,噴灑整片夜空!他們,都為自己而戰,終日滿懷報國壯誌,居然毀在這個毫無輕重的武選上!

少年咬著牙齒,緊握的手抓破了帳布,他眼眶緊閉,生怕眼淚落下。

“你……你沒有輸。”白憐依終究不忍,“他們說你昏過去後,呼延狂也受了傷,他們按照你的部署,騎兵將呼延狂他們全部俘虜……”

少女還未說完,林肖已經衝了出去,他的聲音夾雜著無限的憤怒:

“來人!帶上呼延狂,上馬!出發!”

“等等……”白憐依在背後呼喚,看著林肖無法抑製情緒遠去的背影,她立刻明白情況……變糟了!

曾經決鬥過的戰場,如今已經被士兵們立上一個無字碑。

無字碑前,少年牽著馬兒,身後跟著一群垂頭哀悼的兵卒。

天下起了雨,林肖樹立在原地,雨水朦朧了他的視線,少年的淚水與雨水相容,他默默地念著悼詞:

“帶你走過血腥的偉大戰場,讓他們用不屈和憤怒暢所自己的名字,願九幽之下傳來頌歌,直到敵軍到達那裏所獲得英勇的欣慰,一群勇士從此隕落,他們是棟梁,是兒子,也是父親和摯友……”

“啊!”少年仰頭咆哮,任雨水打濕自己,雙膝無力地跪下。

“帶戰俘!”他重新站起,一改頹廢之樣,牙齒被磨的嘎嘎響,手裏抽過係在馬鞍上的馬鞭。

呼延狂被帶了上來,由於他是名門將後,沒人敢真的把他如同戰俘綁起。

呼延狂一臉傲氣,不屑地撇了撇無字碑:“都死了,還立個碑,就放在這裏喂野狗吧!哈!哈!哈!”

“跪下!”少年怒吼。

“憑什麼要本將軍跪!”呼延狂更加凶悍。

“我叫你跪下!”林肖整個眼裏衝滿血絲,如同一隻崩潰的野獸。

呼延狂腰挺的更直。

“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林肖如今完全失去理智。

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遲遲不敢動手。

“不敢是吧!千個兄弟的命還比不上個破少爺!”林肖看著他們猶豫怒到:“我來!”

“你敢!”

“我不敢恩?!我不敢!”林肖抓起馬鞭使勁抽打呼延狂。

呼延狂被林肖突然來的幾鞭嚇住,一下子被抽到地上,身上的衣服立即印出血跡。

“不跪!我讓你不跪!贏!我讓你贏!就為了個破武選!”林肖越抽越激動,使地力氣越來越大,最後居然開始使用內氣,將金行附著在鞭子上!

呼延狂被打蒙住,根本忘了反抗,在地上痛的直叫,所有人為林肖倒吸一口涼氣,他打的可是國都名將世家後人啊,連國主都要敬他三分!

林肖將呼延狂打的嘴唇發紫叫不出聲來,但怒氣卻還沒消氣,居然在手裏化出氣刀。

“主公!不要!”眾士兵驚呼。

刀剛要落下,少年的身後傳來馬蹄聲與嬌喝:“住手!”

舉刀的手聽到聲音悄悄停滯,卻根本不顧,依然朝呼延狂砍去。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停留,離他近的士兵一撲而上,架起林肖就拖到遠離呼延狂的地方。

“啪!”清脆的耳光響起,林肖的臉上出現五個手指,“你知不知道你很魯莽!如今你將呼延世子殺了,誰來守住我國之邊疆!”

少女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少年:他並不真的成熟,他會為血腥的戰場感到恐懼,對士兵的死亡感到內疚,還有他這年齡應有的衝動。

林肖終於散去氣刀,兩邊架著他的士兵看他終於冷靜這才放開他。

當兩旁的人離開,林肖的胸前露出了一片血紅,因為一路顛簸加上剛才失去理智,他的傷口又再次崩裂。

少年搖搖欲墜,終於支撐不住倒在白憐依的懷中。

所有人的心立刻提起,哪怕林肖已經傷重,但這樣也是對公主的大不敬。

所有人沒有意料到的事發生了,少女輕輕撫摸少年的後腦勺,如同安慰一個受傷的孩一般,少年的頭靠在她的肩上,他完全看不到,少女的手中有一道微弱的白光慢慢吸收著還未散去的暴虐內氣……

…………

遠方,林府,少女正在慢慢地品茶,看著手裏如同少年的人偶,一根銀針帶著剛從拇指流出的鮮血插入人偶。

“這樣哥哥的心就是幻兒的……咯咯……”

忽然,她身軀顫抖,目光一下子變得犀利,手中的人偶竟然被燒成灰燼。

“哥哥身邊,連它都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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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