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的夜。
暗藍色的天空掛著幾顆孤寂的星,氣壓低沉的讓人喘不過氣。
四周漆黑一片,家家戶戶都沉浸在睡夢之中,時不時還會有陣陣輕憨從屋內穿出。
嘭——嘭——嘭——
忽然,一陣沉悶的打擊聲從一個冰冷,陰暗的角落傳出,打破了夜和夢帶來的片刻安寧,攪的睡著的人都醒了,仿佛那沉重的打擊擊直接敲在每個人的心頭般。
出事了?
這是被驚醒的人們的共識,不知道為什麼,會出奇的一致。
害怕!想出去查看,但做為人類特有的感知告訴他們外麵一定出了什麼事。
就在這時候,更響的敲擊聲如沉捶般砸向了所有人的心窩,讓空氣中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嘭,嘭,嘭!
接著,一聲聲嘶吼彌散開來。
‘’為什麼?!"
''這個世界對我這麼不公平?!‘’
‘’為什麼?!”
''為什麼?!''
''老天,回答我!''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冰冷,陰暗的牆角邊,一個瘦小的身子在因過度憤怒而不停的顫抖著,
嘭——
又是沉悶一聲!
隻見角落裏的人兒把右拳直直打在牆上。
快準狠!絲毫不拖泥帶水!動作連貫,嗬成一氣!
殷紅色的血分成數道支流細流順著指縫緩緩流下,滴在地上。
嘀嗒——嘀嗒——
''為什麼,回答我啊!''
“他再一次嘶吼道,“為什麼啊!”
“老天,你這是默認嗎!''
“我果然是個廢物!''
少年望了一眼暗藍色的天空,隨後爆發出肆意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個廢物啊一我……我……"
他笑著笑著轉而變成了哭,滴滴清淚,劃過滿是幼稚的臉頰後,滴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的一聲滴答。
有誰,會甘願我認自己是廢物呢?
這個世界對他的傷害實在太大,太大了。
年幼,他就被父母拋棄,一個人靠著救助殘活下來。不懂得什麼是親情,而且,他似乎除了拋棄他的父母外,沒有其他親人了,十四年間,他不停的尋找,但結果…………一無所有。
也正因為這樣的身世,村子裏一些迷信的人傳言是他克死了父母,克死了全家,整天受著閑人閑語。
見到他的人,不管是老人,小孩,向他投去厭惡的眼光一臉鄙夷不屑的神色。
笑話!他們以為自己多高貴!到死不也一樣沒有親人嗎?
這還不算,更嚴重的還會用掃把來打他,驅趕他,玩弄他,把他拿來當修練目標。每一天都會被弄得遍體鱗傷,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隻是沒親人而已,至於嗎?
尤其是賣麵包的老板,上次他隻不過通過玻璃在前看了一會裏麵的麵包,就招來一頓暴打,結果被弄了個遍體鱗傷,差一點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憤怒,隨後又不由地自嘲。
自己什麼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或許,他們講得對,我,就是個廢物,垃圾。
"嗬嗬…………''他冷冷一笑,機械般抬起手,下一刻,再次打向牆中。
嘭!
同時,一聲裂骨音傳出,一抹鮮血從傷口濺出,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後,硬生生打在了他麵上。
"瓶月琴蕭………你或許不因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你看,你看,你這廢物,隻是………眾人的玩具而已"他抬起頭,自言道,濺灑在麵上的鮮血漸漸劃落,仔細看,可以發現,他的目光,隱約間出現一抹血紅,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用言語來形容,就仿佛激發了獸性的帝獸,怒火攻心。
他叫瓶月琴蕭,十四歲,一出生就被拋棄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因常年老受眾人的冷言冷語,性格有些內向,不喜歡與人接處。實力很弱,沒怎麼修練過,位置於分級最低,一分武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