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殘暴而又睿智的,嗬嗬,老天爺你不會是故意要懲罰我吧!
不錯,那兩人一個是永和公主李清英,一個是綠琦。
她們兩人本來出發時間遠遠早於陳天驕,而且出發地點也離桃花山較近。
但是有陳文華這個高手帶著陳天驕,陳天驕他們在速度上就猛的勝出了李清英和綠琦一大截。
陳文華自然也看到了李清英兩人,他收了遁術,降到了李清英兩人跟前。
卻沒有與她們打招呼,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陳天驕身上。
陳天驕想哭,但他覺得自己要是哭出來的話說不定會招來李清英與陳文華的一頓暴打;他又想笑,但他嘴角抽搐,眼皮直跳,他實在笑不出來。
他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有種黔驢技窮的感覺,在李清英麵前他任何的歪門邪道都會沒用,這是他非常痛苦的領悟。
這不是他與李清英的第一次見麵,但他至今記得他與李清英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他與李清英雖是娃娃親,但十六歲之前並未見過麵,當一個人知道了自己有一位素未蒙麵的未婚妻後,都會產生幻想,陳天驕也不例外。
於是,他的幻想經常浮現在腦海裏。
那是一個冬天,整個中土都紛揚著雪花,潔白的雪花從天空飛往人間,就好像整個人在做著一場美妙的夢一樣。美麗,虛幻。
精神舒服到了呻吟地步,還要有梅花。
飄飄灑灑的雪花一朵又一朵的落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呢?
在梅樹旁邊,賞著異種梅花,火紅的花瓣,布滿整個梅樹,整個院子看起來就好像火的海洋,雪花落在梅花上,白與紅相合,又相融。
這是視覺的刺激,也是精神上的盛宴。
雪還要再大一些,自己在一朵千年的梅樹前,梅樹蒼樸古老,老樹虯枝,盤旋錯節,枝幹斜舒,隻有這樣看起來才夠味。
自己還要再吟一首詩,為了這個他可沒少求陳文華。
四時運灰琯,一夕變冬春。
送寒餘雪盡,迎歲早梅新。
(注,原詩來自李世民於太原召侍臣賜宴守歲。)
而自己的未婚妻就站在遠處看著自己,或許芳心暗許,又或許心猛的跳動幾下。
她一襲白衣,宛若天中的仙子,膚白如雪,卻紅潤有光澤,明眸皓齒,唇若塗朱,這就是他對李清英的想像。
瞧瞧多好,多美。
然而事實上。
雪是沒有的,梅花也是沒有的,裝逼作詩自然也不成了,更不要說一襲白衣的李清英,一切離他的設想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
然而離他設想差更遠的是,李清英竟然揍了他一頓,更可恥的是,他竟然被李清英像削瓜一樣削他,陳天驕並不這樣認為,他一直覺得當時是自己故意讓李清英的。
君子動口不動手,自己怎麼能動手呢?怎麼會動手呢?能用嘴巴解決自然是最好的,動起手來多不好。
更何況是與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