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費凡!
我爸說給我取這個名字給予他的厚望,非同凡響,一鳴驚人。
可是我卻總是開玩笑的這樣介紹自己。
“我叫費凡!廢物的廢,平凡的凡,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平凡的廢物。”
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24年,一事無成,兜裏隻剩十二塊錢。
“兄弟!給我轉點錢。”
雖然是借錢,但是電話裏我的口吻卻充滿了無所謂。
“你小子怎麼每次給我打電話都是借錢的事,你這次又搞了什麼事情?”
修雨嘟嘟囔囔的抱怨著,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每次出什麼事情他都會在身後幫我擦屁股。
“覃覃回來了!”
我的話說完電話那頭的修雨停止了埋怨,停頓了一下。
“你哪裏來的消息?”
“舟舟告訴我的。”
“你要去接機?”
“嗯!”
除了這一聲嗯,我一時間不知道再說點什麼好了。
“等下轉給你!”
掛了電話,手機很快就傳來了提示音,我收下修雨轉的兩千塊錢,歎了口氣。
隨著一陣風,飄下來了幾片樹葉,我抬頭才發現城市的樹葉已經泛黃。
又是一個秋天,算下來覃覃已經走了三年了。
從我們倆分手以後,她就直接去了非洲剛果金。
覃覃家裏是做魚粉生意的,父親是京城出了名的有錢人,也是因為身份懸殊,我們倆被迫分開的。
我隻記得覃覃走的那天,在機場門口,我滿眼淚水的躲在柱子後麵,看著覃覃被家人送出登機口。
就算是老朋友見個麵也沒什麼的,我忍住自己沒有放下的心思,安慰自己隻不過是想給分手畫個圓滿的句號。
畢竟當時覃覃隻說了一句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就連分手兩個字都從來沒有給過我。
京城機場,從出租車上下來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按照航班信息估算,覃覃還有十分鍾就要落地了。
付了一百二十塊錢的車費,我這才想起來,自己連束花都沒準備,不免心中更加的緊張了。
為了這一天,我苦苦等了三年,這三年來,我把自己折磨的根本不像一個大男孩,臉上寫滿了滄桑。
“費凡!我們都已經到了,你人呢?”
手機裏舟舟的聲音傳來。
“我到門口了,馬上就到。”
放下手機,腳下的步伐又快了兩分,此刻的我恨不得立刻見到那張我想念了三年的臉,卻又緊張的不知道第一句話要說什麼。
低頭思索著,一個不留神,我與對麵的人撞了個滿懷。
“你怎麼走路的?”
我抬起頭,滿臉歉意。
“對不起!”
話音剛落,就看到對麵的女人趕緊撿起地上的帽子,慌亂的扣在頭上。
隻看了那一眼,還是被女人的美貌驚豔到了,看起來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但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愣著幹什麼?你把我的鞋子都踩掉了。”
被對方一提醒,我才發現孤零零躺在一旁的一隻洞洞鞋。
“不好意思,我幫你!”
我客客氣氣的低頭把鞋子撿回來,放在女人的腳邊。
“要不是我趕時間,今天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