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關門不關窗,外頭圍牆上坐著的黑影將屋裏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就是這個女人,將她的手碾的血肉模糊不算,居然還招來個黑衣人一腳將她踹下了山崖,險些要了小命不說,還惹了一身騷的雲逐。
待房中的燭火一滅,牆頭上的人影一閃,以奇異的步形,急速掠去。
“誰!”輕霧低喝轉身。
聲音不像碾玉千瀧時的陰狠,也不見在樓下時的清冷,此刻摻雜了一絲驚慌。
因為她看見了一把泛光的匕首,寒光直對自己胸口。
一絲錯愕後身形一晃,匕首劃破衣服擦肩而過。
偷襲也隻是擦破衣服?轉眼便用內力結合現代近身搏擊。逼得輕霧不得不使出腰間的軟劍,霎時間漆黑的夜裏銀光交錯。
招招淩厲,每每必往致命弱點攻擊,讓輕霧這個半吊子很吃不消,擺明了在玩兒她!。
跆拳道,空手道,柔道,所有學過的一一使出,毫無章法可循。
屋裏打的砰砰作響,外麵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都被這個神秘人解決了?
都是廢物!輕霧心裏冷哼一聲,眼看著自己的劍尖就要穿透黑衣人的胸口,臉上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神色。
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了。
劍尖在玉千瀧胸前一寸,她的身影忽然向後倒去,雙腳趁機夾住輕霧收不住的手腕,哢嚓一聲,骨頭碎裂。
嬌小的身影淩空而起,下一刻,一手點她穴位,一手持匕首抵在了輕霧的大動脈上。
“據說,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強的,你說,本姑娘該嫉妒你哪一點呢?”
在世人的認知中,她一直是男兒身,包括這個輕霧也不例外,此時她用本姑娘來迷惑輕霧正好,反正她蒙著臉,軟著聲。
話說著,匕首在輕霧眼前晃了晃,挑開了臉上的白紗,露出白皙的臉龐,精致的五官。
“嘖嘖嘖,還是個小美人兒?這張臉。”玉千瀧搖搖頭,臉上的嫉妒神色,眼底卻盡露不屑。
“啊!女俠敢作敢為,小女子十分佩服,不打不相識,不如我們做個朋友如何?”輕霧嘴角勾的十分牽強,眼中是又喜又懼又恨。
喜的是看著別的女人嫉妒自己的容貌,那是從心底的驕傲;懼的是她比誰都清楚一個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恨的是老天造人太不完美,給了她如此漂亮的容貌,卻也給了她一個永遠無法習術法的體質。
朋友?玉千瀧挑眉,在山崖上置她於死地的時候怎麼不想著做朋友?把剛穿越而來的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隻要想都自己身上手臂上的鞭痕,她就狠的牙癢癢的,試問有哪個女人不愛美?
其實輕霧表麵平靜心裏卻是急的不得了,上頭讓她來接待此次貴客,誰知那貴客住在這裏大半個月,夜裏每半個時辰就是兩隊侍衛巡夜。
巡就巡吧,身份尊貴也在理,可巡到她這傾心小閣似乎特別上心,一來便兩隊分開行動,時不時大吼對話,圍著她的院子這頭喊,那頭答。
半個時辰一次的巡邏,生生要扯著嗓子閑話家常兩刻鍾才走,讓她不禁有些懷疑,那些人是專門在她這小閣周圍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