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陸廷,這麼快就來了。你看我,玩得太開心,都忘了約了你。”聖哥笑眯眯地站起來,“來,坐。”
陸廷沒有理他,依舊站在原地,身上透著一種顧言未曾見過的冰冷,任何人都不可拂逆的強勢。“常聖,你什麼意思?”
常聖聳肩,裝糊塗,說:“什麼什麼意思?你說什麼?我今天約你就是想敘敘舊,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你到底什麼意思?”陸廷臉上已有慍色,嗓音也大起來,非常不耐煩。
常聖又坐回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好,你還是老樣子,我也不拐彎抹角,我今天確實是來談度假村的項目的。”
“她們呢?”
“你說這兩個死丫頭啊。”常聖看了一眼顧言,笑容陰森,“不知死活,我不過是在□□□□他們。”
“堂堂南衡老大,居然欺負一介女流,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陸廷將顧言從地上不溫柔地拉起來,胡亂地撥開她貼在臉上的散發,看到額頭上的血印時,他的心也揪了一下。
常聖瞪了一眼刀疤三,蠻橫地說:“誰敢笑我?我立馬廢了他。”“嗬,你也沒變,還是不喜歡用腦子思考問題。就衝你這處理事情的方式,我看我們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陸廷拉著顧言往外走。
“還有章薇。”顧言扯住陸廷的衣袖,低聲說。
“想走,沒那麼容易。”刀疤三上前,用身體攔住了陸廷。
“陸廷,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個鍾頭,你來了不到五分鍾,生意不談,往事不敘,這不相幹的人你也要帶走,你真當我常聖吃素的?”常聖歪著嘴問,一副流氓的樣子。
陸廷鬆了鬆領帶,“我敢來我就趕走。常聖,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如果你還恨我,就光明正大的來找我報仇,我等你。合作的話,我很公平的,下個月有一個招標會,帶著你的標書來。至於他們倆,是我的朋友,我想你可能知道吧。”
“不愧是陸廷,好,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常聖端起桌上一杯綠色的酒,遞給顧言,“喝了這杯酒,今天這事就算了,你朋友也帶走。”
顧言不接,一邊的陸廷卻伸手準備喝,她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他替她擋酒,便不情願地搶在陸廷之前接過酒杯,將青翠明亮的酒一口悶下。
酒很香醇,不辣。
“顧小姐,我今天也是受人之托,多有得罪。”常聖用手抹掉顧言嘴角的酒,他拇指的長指甲刮到了嘴角的傷口,刺痛讓顧言抽氣,連忙扭頭躲開他的觸碰。
“受……受人之托?”顧言十分困惑。原來他認識自己,那麼說今天晚上是個局。她被自己的想法徹底嚇到了。可是又是受誰所托呢?她毫無背景,要是真想設計她,隨便找幾個混混把她拖到一個角落都可以給她一個嚴酷的教訓。
“有人托我照顧照顧陸廷的女朋友。”
“什麼?我不是他女朋友啊。你們……你們連事實都沒搞清楚就對我下手。況且,他有那麼多緋聞女友,你有調查過嗎?你們……”顧言激動的快要尖叫,她覺得氣憤且無辜,真是比竇娥還冤,這都碰上了些什麼人什麼事兒。
“難道不是嗎?對方可是出了重金的,應該不會弄錯人。”常聖語氣篤定,並沒有因為顧言激烈的反應而相信她的話。
所有人都看著陸廷,不管顧言是不是他的女朋友,事情的起因還是源於他。
“目前不是,不過既然你們都認為她應該是的話,我會考慮的。”陸廷說著就將顧言摟進懷裏。
一個瘋子和一個傻子,怪不得今天會上演如此荒謬的鬧劇。男人總是這麼自以為是,與之爭辯都是多餘。顧言掙脫他的臂彎走到章薇跟前,嫌惡地白了一眼紅毛男,整理好章薇的衣服,摟起她的腰,讓她整個重量都傾向自己,然後艱難地往外走。
“你出賣你的客人,告訴我受人之托的事,究竟是在向我示好還是威脅?”陸廷半開玩笑低問。
“你這麼聰明,應該懂的。”常聖亦笑裏藏刀。
“那我姑且當做是示好吧。不過我告訴你,你想以投資度假村的名義洗黑錢的話,這點誠意是不夠的。”說完,陸廷便離去。
身後響起常聖別有意味的聲音,“當然,我的誠意何止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