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愧不敢當!”老伯麵色一變,寒聲說道:“你是人皇的臣,忠的是人皇的心,何必在此惺惺作態!挑起兩界戰火,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耳先生還是這樣大的火氣,這話還是不說為妙,被別有用心的人聽見了,又是一場非議。”淡淡笑道:“我皇是治世能臣,亂世梟雄,現在妖界君王昏庸無能,不如我皇取而代之!”
老伯麵色凝重,終於沉聲歎息道:“我妖界王上無能,太子龍宇卻是無比英明,妖界之事,何須你們人皇操心,快點退出妖界,我們還能既往不咎!”
“嗬嗬,”嚴先生冷笑一聲:“就憑那個病秧子?哪天死了都不知道!勸你還是早些投降,這樣,省著大家撕破臉皮都難看!”
老伯冷笑一聲,沉聲說道:“投降?就憑你們,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是不是高看自己,我心中有數。”說罷驀然抬起手來,閃亮的刀鋒利箭霎時間全部對準老伯等人,森冷的殺氣在空氣中緩緩升騰而起。嚴先生冷聲笑道:“你們如果不識相,那我也隻有改生擒為死屍了。”
話音剛落,整齊的刀鋒霎時間同時出鞘,無數火把的照射下,慘烈的紅色光芒吞吐,照在一片漆黑的鎧甲之上,煥發出一片猙獰的血紅。
一千黑甲騎兵靜靜的列陣的平原上,卻聽不到一絲喧嘩。冷冽的風掠過山腳,發出低沉的呼鳴聲,好像是行走在黑夜之中的猛獸一般,給這死寂的夜晚更增添了一抹沉重的壓抑。
嚴先生冷笑著,一點一點向後退去,一排排弓弩手登時上前,將他隱藏在人後。老伯眉眼冰冷,老伯的車夫和護衛們一個個麵色深沉,卻不見一絲驚慌,像是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樣,隻是冷然的看向前方,那氣勢竟然絲毫不遜色於嚴先生所帶領的一千大軍。
一隻寒鴉突然撲朔著翅膀尖鳴一聲,掠過人群之中,向著遙遠的古道飛掠而去。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老伯來到第三輛馬車身旁,蒼老的麵容霎時現出一絲英武之氣,佝僂的背脊似乎也在瞬間挺直。
“咳咳!”
低沉沙啞的咳嗽聲突然響起,聲音並不是很大,甚至還很虛弱,一聽就是飽經病痛折磨的人所發出的聲音。
可就是這樣一聲咳嗽,卻好似一個驚雷一般猛地炸在黑甲軍的頭上,所有人的眼眸幾乎同時抽緊,手掌不由自主的出汗,就連腳步,也在同一時間向後退卻了一步。
這是很詭異的一個畫麵,那聲咳嗽聲剛一響起,整個大軍的包圍圈就整齊劃一的向後退卻了一步。
不自覺的做完這個動作之後,那些黑衣黑甲的士兵不約而同的互望了一眼,都在同伴的眼中看到了無法言語的驚慌和恐懼。
姚小姚看著這樣的場景,有些想要發笑,可是當她看見從簾子裏麵出來的人是誰的時候,笑容頓時僵在了唇角。
隻見一隻蒼白纖瘦的手,緩緩的打開馬車的簾子,麵色微微蒼白的男子一身青色長裘,手湊在嘴邊,輕輕的咳嗽著著,在老伯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下馬車,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站在護衛和黑甲軍之間,然後微微的挑了挑眉,冷厲的眼梢淡淡的看了眼黑壓壓的軍隊,沉聲說道:“人皇,句嚴,你們好的很啊。”
原本死寂無聲的一千大軍霎時間一陣驚慌,嚴先生皺緊眉頭,突然揚聲說道:“龍宇,我們奉人皇指令帶你回去,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應!速速放下武器,準備投降吧!”
他做這等事情,知道若是不能完成,定然死無全屍,此刻竟然連一聲殿下都不再叫,直呼姓名了。
龍宇眉梢一挑,一股淡淡的怒氣緩緩在他狹長的眼睛中凝聚而起,他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隨即淡淡問道:“句嚴,妖界連雲稱城人士,家道中落,喪母失父,二十歲考上狀元,官拜七品,五年後就委以重任,出任涼城城主,官拜一品,後來因為醉酒,向姬妾透漏了通敵叛國的罪行,叛逃出妖界,投靠人皇手下。”
句嚴麵色登時大變,怒氣不可抑製的升騰而起,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賤人,明明是你們皇家派來的監視我的奸細,灌我喝了迷魂酒,故意套我的話,你這是欲加之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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